“跟您说这个也没有意义,不过既然您想知道,那么我就告诉您好了,”护理长翻开一摞记录,“还希望您能保守秘密,您看到外面的围墙了吗?您现在之所以能看得见是因为我们这几天才加高的,就是因为出了这件意外。哦,在这里,3月10日-12日之间,埃玛。米立特从我们这家养老院神秘失踪了。我们发现是在11日上午早餐的时候,我估计她应该是10日晚上离开的。因为那段时间,米立特太太的情绪不是很好,所以我们估计她是自己离开的。12日的早上,我们发现她又回到养老院的大门口,不停地哭,不,还不是哭,应该说只是抽泣,面无表情地流泪。一天之后,她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心理医生分析可能罹患老年痴呆症,也可能是精神受到猛烈的刺激。总之,警方那段时间都在忙着面具杀手的案子,米立特太太失踪后又很快回来了,他们就没理会。我虽然觉得很奇怪,但是也不能做什么。”
Vol 41。高原老人之家(3)
3月10日-3月12日凌晨,正是这个时间段里,黑人杀手“白牙”被杀死了……
“很好,谢谢你,护士长。我还有一个问题,她入院的费用是由谁承担的呢?”
“这个,说起来也很奇怪。她是自己来的,不过,在她到来之前,就有人为她汇了一笔款子,差不多可以够她在这里住上十年的。哦,我忘说了,她是两年前住进来的。”
“那么,米立特太太现在多大岁数了。”
“嗯,你等等……是,63岁。”
“63?!可是,她看上去有八十多了!”
“是的,她刚来的时候,生活还能自理,差不多是我们这里最年轻的住院老人,但她十几天前回来之后,很快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她在加速衰老……为什么?
“赛斯,怎么这么慢?”那加把笔记本电脑打开,“来看看这个,是她的身份资料,你看,没有结婚记录,没有生过孩子也没有领养过任何小孩儿。她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不,那加,她就是我们需要的人。”沃勒摘下眼镜,“不过,还有些地方没弄明白,我们先回去,我希望你入侵警局的网络,查找强奸犯的记录。”
“你要那个做什么?”
“‘白牙’不一定是爱情的结晶,他有可能是在埃玛。米立特被人强奸之后生下来的,被一个黑人强奸。也许我们会有发现,‘白牙’死的时候是33岁,那么,我们要查1968年到1970年之间所有的强奸记录。”
“不过,案件也有可能未被受理啊。”
“是的,有可能,不过值得试一试。”
“嗯,那没什么难的。对了,埃玛对儿子的死怎么看?”
“不,我不知道,因为埃玛已经疯了。”
“疯了?”
“是的,尽管老人之家的人们说她是老年痴呆症,但我不那么认为,很可能院方在推卸责任,推卸老人失踪后至疯的责任。她在10日晚或11日凌晨被人弄走了,12日被送还,恰巧在那时候她的儿子被面具干掉了,然后她就疯了,这意味着什么?”
“嗯,我知道了,可这能提供什么线索?”
“线索还是没有,不过,杀手想干什么,我倒是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说说看。”
“是游戏,玩人性于掌股的游戏……”
沃勒平淡地说出这句话,但是,那加感到一股寒意……
“咦?前面好像在临检。”
老远的路口,有几辆车排队等着,两辆警车停在那里,几名警察在招手叫前面的车停下来。沃勒和那加相互对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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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 42。血宴(1)
从电信局出来,萨姆兰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观察者手机号码——是通过麦瓦德电话记录查询到的。当然,他很清楚,手机不会开机的。它失去了利用价值,应该已经被处理了。
萨姆兰重新整理围绕麦瓦的情景:首先,麦瓦对什么事情抱有怀疑,指派以前的朋友观察者调查心理医生(其原因还是一个迷)。从医生那里得到的线索支持了老板的猜测,他请观察者继续调查,调查的终极目标是敲诈。这时候,医生发现被人跟踪,并追寻足迹来到了“龙手”,却被观察者巧妙地逃脱了。接着,在米尔的带领下,我们找到了雷恩,没有太多的线索,当天雷恩被杀(他有可能被观察者杀死,也可能是被其他什么人——比如说面具杀手,他从他的嘴里逼问出了什么),雷恩的尸体至今未被发现。几天后,观察者找到了证据,却被杀手干掉了。观察者在死前拨出了打给麦瓦的电话,导致麦瓦认为钱马上就会到手的错觉,影响了他的情绪,在家里表现反常。次日,麦瓦中午离开咖啡馆,有两个可能,一是给观察者打了电话,一是立刻开始敲诈,或者两件事他都做了。在下午电视台的尸体播放中,他怀疑观察者被杀了(而他和观察者的通话记录可能使他马上成为下一个目标)。恐惧使他联系了警方,但是我们并没能及时赶到。卡洛斯在杀手杀人的瞬间赶到了,看到他捡起了纸牌式样的东西(可能暗含老板对杀手的暗示?)。医生也赶到了,他说他不知道麦瓦隐瞒的信息(很可能是真的)。现在医生也消失了,他消失的原因可能出自他过去的秘密(那条左臂)。当天晚上,中央花园店主人遇害……
麦瓦会如何跟观察者联络呢?当然不会是在容易引人注意的地方,可能是个公共场所……公共场所,嗯,有可能就是在中心花园……麦瓦不会傻到用自己的电话给杀手打电话,他……可能是早上,他很早出来,因为他要联系杀手……那么说,麦瓦是在中午去了中心花园等待观察者,可对方迟迟没有出现。接下来麦瓦会怎么样……打电话联系他……结果,打到了杀手那里(观察者的手机被杀手拿走了)……对方当然不会接电话,这增加了麦瓦的疑惑,使他对下午在电视上的看到的东西深信不疑。是的,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观察者的脸皮被剥去了,这和以前的毁尸举动完全是两回事,并非出于游戏心理或是憎恨心理,他是不得不这样做,因为他必须争取时间,得在老板发现观察者死了之前找到他。这么说起来,第五具水尸也很奇怪,他被摆在水边上,为什么不把他扔进去,那样不是更难找吗?第五具尸体和第六具尸体可以调换过来的。等等,萨姆兰注意到一个细节,一般人在公路上会因为看到一个大工具箱就停车吗?很多人可能根本就不注意路边,即使看到了也不会下车。是的,13年前的那个案子,第5名被害女性就是被扔在路边,直到尸体高度腐烂时散发出恶臭才被人发现。嗯?难道这家伙危急时候还在玩儿游戏吗?他赌人们的好奇心,只是没有想到两名法医经过此地,这家伙在打赌!
米尔警官满面怒容,这些天他已经“遗传”了罗伯特警长的坏脾气。对面坐着的爱德华太太则一脸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