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那么你可是把我也当作你的患者了?”两个人又是一阵笑,鲁夫认真地检查这个证明。不错,这绝不是伪造的。上面也有沃勒的照片和真实姓名。
“啊,哈哈,你可真是了不起啊,是我见过最年轻能获此殊荣的,沃勒先生,你令我刮目相看呢。”
沃勒点点头。
“特别是这上面还有尊师莱瓦德的亲笔签名,他可是全球数一数二的精神分析师啊。”
“噢?你认识恩师?”
“呵呵,我们也算是旧友,对于尊师两年前的不幸仙逝,我也深感悲痛。听说他是被一个中国人刺杀的,敢问沃勒先生,你可也是中国人?”
“是的。”沃勒平静地答道。鲁夫的眼睛在他脸上瞟来瞟去。
“噢?那可真是无巧不成书呢。沃勒先生既然是莱瓦德大师的弟子,想必也是精神分析一派的传人了?”
“我对精神分析怀有深深的敬意,不过,很多来访者并不适合采用这样的方法,所以,我也不常使用。”沃勒把半截烟掐灭了。
“嗯,了解,那么说,你也一定熟悉催眠疗法了。你对催眠有何高见?”
Vol 25。鸵鸟(2)
“探员先生,这问题未免太宽泛了,请您具体指出。”
“我的意思是说,在你催眠他们的时候,会不会有些奇妙的想法呢?”
“比如说?”
“比如说,加进一些东西。”
“我还没有这么试过,因为这有可能造成来访者无意识层面的严重冲突。”
“那么说,你是想过了。”
“对,我承认,我有过这样的想法。”
“很好,你很坦诚,我进来之前,你似乎在看一些文件,是关于来访者的吗?”
“是的。”
“是关于谁的呢?”
“这属于保密原则,我想您应该知道。”
“啊,对不起,看来你是一个敬业的人呢。你想看看这张照片吗?这是昨天发现的尸体,我想你可能绝对有兴趣。”鲁夫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沃勒用左手接过。这是在水边发现尸体时,鲁夫拍下的。
沃勒面无表情盯着那张照片看了一会儿,又递还回去,没有作声。
“认识照片上的人吗?”
“呵呵,您可真会开玩笑,尸体被人这样毁坏过了,谁能认得出来呢?”沃勒反问。
“啊,说的也是,不过,你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吗?比方说,他来过你的诊所。”
“对不起,我无能为力。”
“是这样,嗯,我们在尸体的喉咙下侧发现了一只由内向外刺出的大头针,沃勒先生对此作何感想?”
这个线索很有意思,沃勒倒是认真地琢磨了一会儿,他想到了一种可能,但没有说。
“哈哈,你不知道吗?我考虑的可能是,这个家伙给什么人控制住了,我唯一想到的可能就是他被人催眠了,然后就像吃糖一样的把这根针咽下去了。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