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不过,话说回来,他们真的不是生态学家吗?那么,他们是……”
“不,不,这无所谓,我需要找到他们,你可以带我过去一趟吗?”
“那没有问题,请上船吧,警官。”
萨姆兰跳上船,车子就扔在管理小屋的门口。沃勒他们不是开车过来的,附近也没有留下车子。以汽船的行驶速度来看,到那里也需要不少时间,他们可能已经走了。他们没有开车从公路上过来,这是有原因的,因为在公路上无法看到下面一个小小的点。自己慢慢寻找很是浪费时间,不如叫管理员带过去,再在附近搜找可疑的地方。萨姆兰很有一种冲动,就是叫支援在公路上进行拦截(他们总要从那边回来吧),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这么做。
毫无感情,没有丝毫的怜悯。“白鲨”端详着死者喉部的放大照片,一刀刺中,就是为了要他的命。可这个人实在是无关紧要啊。不过,像沃勒那种人倒也干的出来……等一下,这不是“情人”干的,他根本不可能招摇过市去杀一个人,更何况他还发现了我的跟踪……
“白鲨”拿起眼罩,遮上右脸上那个深深的空洞,他该出发了……
“你们好,我可以为你们照一张像吗?好的,谢谢你们。来,笑一下,好的,谢谢。”
中年男人走上前握了握卡洛斯的手,“哈哈,真好,娇妻爱子相伴,令人羡慕啊。”
卡洛斯不好意思地笑笑,男人走后,卡莱尔走过来揽住他的手,他回过身凝视着她的眼。两个人忘我的吻在一起,久久地吻在一起。
这时候卡洛斯的手机响了。
卡莱尔有点儿舍不得地松开了他,手在他高高的鼻梁上刮了一下,卡洛斯亲了亲她的眼睛。
“啊,您好,是我,噢,是菲斯啊。怎么样,关于纸牌的事有没有……嗯?塔,塔罗牌?”
“是的,塔罗牌,”菲斯摇摇晃晃地踩在圆登上,她从书架上层抽出一本书,“是塔罗牌,外形和一般的纸牌差不多(下注:中国的朋友不要被市面上常见的什么清水玲子等塔罗牌骗到,真正美式塔罗牌只比一般扑克纸牌稍长略宽,上面画的基本都是老头儿和老妖婆,让人不敢恭维),你看到的可能不是扑克,塔罗牌本身就具有很多重含义。它自身就是一个迷,你要不要听听。”
Vol 46。禁止撞球(2)
“可,可是,你怎么能知道就是塔罗牌呢?会不会还是其他的什么?”
“当然也是有可能的,不过,你跟我提起过杀手在尸体上的留言,我做了一些大胆的猜测。尸体上一共出现了四种遗留物,分别是钉子、火柴、硬币和大头针。而塔罗牌常见的版本为78张,分为大阿尔卡纳和小阿尔卡纳,前者22张牌,为主牌,代表形象;后56张又分为四种,每种14张。我下面要说的可能对你追查凶手没有意义,但它象征着杀手留言的意义。这四类小阿尔卡纳也有自己不同的属性,分别是利剑代表骑士和贵族阶级;木棒代表农民阶层;银币代表商人和财富;圣杯代表圣者的诚拜。正是体现了中世纪的四个阶层,他们各自又以皇、皇后、骑士、男仆和1到10的14张牌构成,每一张牌都有自己不同的意义。相对应尸体的遗留物,我想大头针可能是钉子的变种物,同样意味着利剑;火柴是木棒;硬币是财富;这里只有圣杯没有出现,它可能是说,杀手就是那个诚拜的人,他以什么为原则,我就不得而知了。每一张塔罗牌都有正置和倒置两种解释,这就是为什么尸体上钉子扎的位置不同的解释。第一具尸体上的……”
卡洛斯注意力开始分散,他想到了艾利先生,艾利的被杀……纸牌的研究……他打算买一付塔罗牌好好研究……
原来是这样,第五具水尸所处的位置并不是自然形成的,他的头卡在这里,至使尸体不能滑进水里。我当初怎么就没注意到呢。萨姆兰从那个小水坑的上方泥土上轻轻抠下嫩嫩的水生植物。在尸体的头压在这个位置的时候,这里无法生长植物,等到尸体运走后,短短的几天时间里,这里开始了生命的繁衍。很显然这个小坑(这里到处有这样的小水坑)并非天然形成的,不然就该像别的水坑一样,周边布满水生植物。但是,杀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这很叫人费解,杀手行动的每一步都应该有他的理由,但是,这次的理由怎么也想象不出。”沃勒叹了口气,他们坐在黑黑的车厢里,一路颠簸。
“嗯,大老远到这里来挖小坑,他还真是有意思的人。那么,你现在对那个大头针还没有解释吗?”那加坐在对面抽着烟。
“没有,什么也想不出来。虽然我认为大头针替代钉子一定有什么解释,但是,算了,我们还是先回去听听他们的调查结果吧。”
菲斯的电话,解释了杀手的留言(至少卡洛斯是相信的),而且,还把艾利先生的案件联系到了一起。回到家已经是上午十点,他翻出了艾利先生的书稿,不错,里面是有一些塔罗牌的研究,可是,都是关于起源方面的文章,这不应该为艾利惹下杀身大祸啊……
三位调查人(即赛斯。沃勒、萨姆兰警官和卡洛斯警官)没有机会再次联手,这就像一个禁止撞球的游戏。没有连接,在一个破碎的游戏中,为了自己的理念,为了还被害者公道,为了……为了他们自己,加入了这个混乱复杂的游戏……面具杀手在默默注视着他们,游戏的规则是禁止撞球……
Vol 47。最后的荣耀(1)
阿尔文。加里,绰号“小丑”,职业“锁匠”,他最后一次看到是在3月19日的下午,据说他在接了个电话后就消失了,自此再没有露过面。
由于职业关系,阿尔文神出鬼没,没有固定的朋友,只是不定期地会联系他的中间人接生意。中间人在两个男人手枪指头的情况下承认,21号有一个顾客来找锁匠,但是,他已经无法联络到阿尔文了。在别人看来,这当然不能说明,阿尔文就是被面具杀死的那具水尸。不过,沃勒和那加做到了心中有数,阿尔文的情况也符合面具挑选“帮手”的原则,他跟迪亚特一样,没有亲人,没有固定的交友圈子,即使被杀也不会有人去警局认尸。
沃勒断定阿尔文就是打开自己诊所大门的人,也是他潜入安东尼先生家里打电话的,再加上一个大胆的假设,马克水果店玻璃上的血字也是他留下的。
从中间人嘴里撬出的另一个消息更为有趣,阿尔文不但是一名出色的锁匠,还是一个有杀人抢劫前科的人。如果面具邀请他参加自己的部分游戏,比如说在玻璃上写字引起众人的恐惧,想必他也会欣然同意吧。
沃勒同时了解了麦瓦老板的秘密,这一直以来令他困扰的问题渐渐显得清晰了。麦瓦找观察者跟踪自己并不是怀疑自己就是凶手,而是他注意到了一个不合理的地方。可以说,这是由于面具的疏忽导致的。杀手设计了很精致的计划,却偏偏忘记了咖啡馆老板的存在。
当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意外,麦瓦老板出于什么原因中间下车了。他走进了过道,至于原因,也许是想找个地方小便吧。他听到了什么,两个人的谈话声,他很好奇,走过去看看。杀手和锁匠也许没有说什么,总之麦瓦走了过去,他看见了什么。大概是其中一人进入了沃勒诊所,但是,这个人却不是赛斯。沃勒。
这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因为在那时候,老板还不认识沃勒医生,也不知道那是一个中国人的诊所,他从小过道里退了出来,他可能又看见了迪亚特(这当然并不是一定的),那个时候,玛莎应该正在平行大街往这边走来。开始下雨了,老板赶紧跑回去开车回了家,也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