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郑恒松一边说,一边环顾四周,“你把房子给你妹妹后,就住到这里来了?”
“是啊,我觉得这里没什么不好,屋子是小了点,但很方便。”
“对面就是莫兰住的小区,方便她过来照顾你,是吧?”
高竞笑着指指沙发道:“请坐。”
郑恒松说得没错,这里处处都有莫兰的痕迹,床单被褥是她买的,窗帘是她搬回家的,沙发上的纱曼也是她罩上去的,冰箱里有她买给他的葡萄和面条,墙上还有她用五颜六色的彩色水笔写的生活注意事项,“不许喝生水,吃冷饭,不要为了省电不开空调,少抽烟喝酒,多吃水果,少吃盒饭和油炸食品,面条一定要煮熟才能吃,不许吃生鸡蛋,不许用冷水刷牙,不许把袜子塞在枕头下面……”
“局里有人知道你的新家地址吗?”郑恒松坐下后问他。
“我没告诉别人。”
“那就好。不要告诉任何人,在局里,就算再信任的人也不能说,明白吗?”
“明白。”
郑恒松点了点头,道,“好,那我就言归正传,李耀明那件案子的报告你都看过了吧?”
“他腹部中刀,刀上还有剧毒,我觉得,凶手很可能是自己人,不然李耀明应该不会让对方跟自己近距离接触,也不会毫无防备。”
“我跟你的想法相同。”
“但是有一点我不明白,我听人说李耀明在被害前在笑着说话,但报告上怎么没有?”
郑恒松皱起了眉头。
“这你是听谁说的?”
高竞迟疑了一下,才回答:“是周越告诉我的,上个月他太太去世,我们喝过一次酒,他就是在那时候告诉我的。qi…s……u…u……奇……书…c………o…m我相信他不会胡说。”
“他说的是事实,的确有人听见李耀明临死前在笑。”郑恒松把双掌的手指交叉在一起,“但他是听谁说的?是自己听到的?还是听别人说的?”
“他是自己听到,他不是也去参加那次活动了吗?”
“他说他是自己听到的。”高竞注视着郑恒松,隔了一会儿才谨慎地问:“那……你又是听谁说的?”
“张建民。”
“张建民?”高竞吃了一惊,这时,他听到外面水开的声音,便起身道,“等等,咖啡马上来。”
“没咖啡,茶也行。”
“我只有咖啡。”
高竞很快泡了两杯速溶咖啡进来,两人继续聊下去。
“张建民也参加了那次行动?”
“是的。因为预先知道那天晚上群众利益酒吧里会有人要交易一批数目惊人的海洛因,所以让反黑组和毒品科一起行动。”
“没咖啡,茶也行。”
“我只有咖啡。”
高竞很快泡了两杯速溶咖啡进来,两人继续聊下去。
“张建民也参加了那次行动?”
“是的。因为预先知道那天晚上群众利益酒吧里会有人要交易一批数目惊人的海洛因,所以让反黑组和毒品科一起行动。”
“我听说,他四个月前头部受过伤,好像在医院里住了两个星期。”
“他就是在那次行动中受的伤。”
“他是怎么受的伤?”
“昏倒后,头撞到了桌脚。”郑恒松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