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下泪水,好咸,好涩:“对不起。”声音,竟然没有一丝的哽咽。
见她好起来,星星马上绽出笑容:“没事,你老公现在没死啦,你哭得太早了。”
“什么?“激动的坐起,连伊傻傻的看着她:“真的么?”
“是啊,我带你……”冲口而出,想想又连忙摇头:“不行,被冉伯凌知道,那傻男人要杀了我不可。”
“你带我去。”伯凌,便是七寂的大哥么?这个便是兴元皇嘴里的江星星么?似乎并不可恶,反倒有些可人。若不是此刻心里太过焦急,她根本不会这般无礼:“我必须要去。”
“哇塞,果然是被冉家人传染了的人,幸好我现在还好。”星星自顾自暇的说着,全然忘了眼前还有连伊:“冉家的人,我看得最顺眼的就是若幽了,那身材、那脸蛋、那皮肤,更有的就是那迷死人的笑容,神哪,我是女人都对她爱得要紧……喂喂喂,你要去哪里?”拉住连伊的手,她问她。
“夜七寂。”
“呃……”稍稍愣住,一个女人家,怎么不八卦呢?看来她顶不了五百只鸭子,只能是一只了,“你真不可爱,我带你去。”
领着连伊七拐八拐,这才在一间房门口停了下来:“进去的时候,看到一个男人,你就说你自己来……”门啪的一声被打开了,伯凌健壮的身子迎面而来:“呃……男人,这不关我的事。”虽然有时他像一个大孩子,但是一碰到冉家的事,他才会稍微好一点点。
“江星星,你故意的,薛太医明明说了不能带她过来。”
“……”翻了翻白眼,江星星保持沉默,这个时候她说话,无疑是在那自已这颗小小的鸡蛋,去撞那尖锐的石头。
“好了,弟媳,你进来吧!”柔声的扶着连伊,冉伯凌领她进去。
好个见色忘义的男人,看她还让他上床?哼!
呜呜,她好可怜。某世界第一霉女缓缓跟在后面。
看到床榻上那昏迷不醒的人儿时,连伊不觉轻轻别开双眸,久久的不去看他,这才隐回了那所有的泪水。
冉伯凌看着她,只是傻傻的瞪着,怎么大娘的泪水就没有这样奔腾的时候呢?已经恢复了他的单纯,他不解的想着。
“好了,我们走吧。”星星拉着伯凌,估计这个女人要难过一阵子了,也真是可怜,肚子里有一个,床上的丈夫还昏迷不醒。
“为什么走,我不要!”他要看伯泽,好久不见了。
缓缓的点头,江星星使出杀手锏:“那好,你不走是么?那以后不要找我跟你嘿咻嘿咻了。”一个仰头,她雄赳赳的走出了房间。
看了看江星星,再看了看榻上的七寂,想想,伯凌屁颠屁颠的跟着出去了:“伯泽不会跑,我们去嘿咻。”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来。”娇笑着靠在他的怀里,无所顾忌的影响市容。
他们的话,说的很是暖昧,虽然所有人已经习惯了这一切,但难免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别开脸去。
轻轻的踱至榻前,生怕一个不小心便惊醒了他的梦。
这样的平静,看着似乎睡着了一般,只要他还活着,她便不怕。
顿了顿情绪,她悄悄的伴在他的身旁,嘴角淡淡的微笑,一丝丝的绽放开来,温润的在夜七寂的周身,以自己的幸福,一点点的勾起着他的坚强和回应。
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不会感到厌倦;就那么睁眼想着他,不会觉着乏味;或许,这便是爱,从来都不曾对他说过的爱。
轻轻的趴在他的榻前,她小心的轻触着他的手,没有温度,冰凉冰凉:“七寂不冷,连伊跟你一样。”然后缓缓的闭上双眸,极困的睡了。
翌日醒来,便见自己已经睡在他的身旁,而上次治疗自已的薛太医,正在细细为七寂把脉。
而连伊,只是紧紧的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不忽略他的任何一个表情,哪怕是指尖轻微的颤抖都不放过。
薛太医被她盯得有些发怵,没想到她竟然能做得如此仔细,害怕他的隐瞒,所以她从他的肢休语言来解答。因此,他的掌心缓缓的冒汗,却不敢稍有怠慢。
许久之后,这才放了开来。
“二皇子……”
从他眸间一闪即逝的伤痛。连伊赶紧出口:“薛太医,告诉我真相!”眸间尽是无助和恳求。
长长的一声叹息,薛太医这才开口:“娘娘,估计是没救了,毕竟伤了二皇子的心,五脏六腑如今……”
“不……”
凄厉的一声叹出,使得整个药房,凄惨惨的一片,那冉冉升起的药雾,一圈圈的打着旋儿,落入夜七寂的鼻间,只得薄凉一片。
缓缓的尾声,伴随着他若有似无的呼吸,渐渐的蔓延出去,轻轻的伴着他的灵魂,向远处漂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