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瑞玛皇宫。
金碧辉煌的议事厅内,只有两道身影的存在。
阿兹尔很放松地靠在座椅靠背上,嘴里含着一颗梅子,咀嚼了一下吐了出来,“我刚刚有些急了。”
“急?”
“或者说是生疏了,太着急去表演,反而会显得很刻意。”
“呵,有什么所谓呢?”
“嗯?”
“你就算表演地很自然又能怎么样?你觉得当结果已经是好的前提下,会有人去过于苛求过程顺畅么?”
“不会。。。。。。”
如果过程艰难,但结果是好的,那么绝大多数人只会安慰自己一句好事多磨。
阿兹尔又补充了一句,“但在后面的语言试探里,我输了。”
“这很正常,沉睡了一千多年后,你的舌头还能活动已经很令人惊讶了,至于输赢这种事情,不能看一时。”
“我知道,我就是心里面有些感慨而已。”
“看来沉睡没让你变得愚蠢,我伟大的陛下。”
阿兹尔抬起头,看向对面的’人‘,“看来时间让你的胆子变大了很多。”
在之前这个‘人’可不敢这么跟他说话。
“让我胆子变大的不是时间,而是无止尽的追杀,尊贵的你肯定没有体验过这种时时刻刻被死亡惦记的感觉。
相信我,比起我这一千多年来的遭遇,能躺在自己的陵墓里沉睡几乎是世界上最好的事情。”
阿兹尔吸了口气,“但我醒来后看见的是支离破碎的家园。”
“那也比我强,要知道我可是被追杀了整整一千年,就因为那条所谓的破规则,其实本来也还好,虽然过得苦了点,但毕竟大家都是这样;
谁知道当我已经逐渐习惯这种被死亡追赶的生活后,却发现所谓的规则变了,不,它不是变了,而是它对有些人没用了!”
“砰!”
这个’人‘说着愤怒地拍击了一下桌面,“你说,如果规则只用来约束一部分人,那么它还算规矩么?”
阿兹尔将自己的那些感触收敛了起来,因为他发现跟对面这个’人‘,是没办法去讲那些更深的东西的,他根本就不懂,也不能理解。
他在说自己的精神追求,自己的信仰支撑;
但对方却在说自己在哪里哪里被穿小鞋了。。。。。。
只能说,把对方当成一个陪聊的乐子还行,但真相跟对方谈论深入一点的话题有些难为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