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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第1页)

明白你是要抓取那把斧头。夸父问:拿到了吗?于阗说:拿到了,给你。夸父似乎接过,仔细把玩。他猛地举起双手,往下劈。于阗惊叫一声,夸父的手停在半空中。接着,缓缓降落在于阗洁白如玉的胸部上。饱满的*兴奋地在他手掌中撒娇。长发喜悦,激动,在冷风中飘扬。手掌沿着于阗身体的曲线游动,轻盈快乐。他把于阗当成一把千年古琴弹奏。但我觉得更像在雕琢玉器,精工细做,一丝不苟。于阗呢喃着,像乳燕。他们全然不觉寒冷。他们抱在一起,厮磨、扭转、热烈、疯狂、嚎叫。时间胶着了。他们像*完的野骆驼那样瘫成软泥,融进泉水里。这怎么行,会出人命的。我跑过去。其他观望的骆驼客也醒悟,我们捞出两个白玉样纯洁的男女,裹两层羊皮袄。夸父想跟着去哈密。昆仑严词拒绝。我们把他送到敦煌采用局。官员说谁敢得罪左帅幕僚,让他协办粮草吧。不管他有什么古怪行为,只要活着就行。你知道,那天还发生了啥奇事吗?”

“什么?”

“悬泉的水滚烫滚烫,大冬天的冒着热气。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怪事,就是夏天,泉水也很冰凉,在里面呆久了,会得病。可是,他们的激情把一泉冰水给烧热了。”

“夸父后来去了哪里?”

“有人说他在戈壁滩里漫游,有人他说在寺院里抄经,有人说他跟着部队去了和田,还有人说他在士兵的混战中被腰斩。这么大的西北,谁晓得他在哪里。”

八荒静静地凝望深沉夜空,眸子里飘然而出别样的虔诚和神圣。

蒋孝琬忽然想哭,说:“我错了,夸父是我父亲。听说他去了和田,我想找到他。”

八荒猛地回过头,冷漠地说:“胡说!”

“他真是我父亲!”

“再这样,把你扔到戈壁滩里,喂狼!”

“我叫蒋孝琬,是他唯一的儿子。”

“那有什么关系?名字不是随便可以叫的吗?你就叫夸父又能怎么样?他是他,你是你,完全不同!说我是他的儿子,还差不多。”

“为什么?”

“我们有梦想,而你没有。你像大多数读书人那样,处心积虑,用死去的文字建筑状元桥,最终通向权力、名位、利禄,也可以说通向屠刀,能为所欲为地腰斩别人。”八荒越说越激动,眼里却流溢出雪山般的冷静。

“你错了,我从小就畏惧科举考试。”

“不要辩解,没用的,状元桥渗透在你们的骨头里!”八荒轻蔑地说。

蒋孝琬说:“朋友,你记住,我来新疆目的很单纯:就是要找到父亲,或者,他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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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我想和你一起飞(1)

深夜,娇娇来到斯坦因帐篷。她穿着壁画中那般鲜艳、美丽的衣服,化了淡妆。

斯坦因激动地站起来,他本来想说“我约请你七次,为什么现在才肯赏光?”话到嘴边,却变成“哦,美丽的沙漠女人,你跟雪山清泉一样透明,像星星一样散发着诱人的光芒,整个考察队喜欢你,特别是拉姆,多次称赞你!”他感到很吃惊,这种情话从来没向艾伦说过,为什么面对这个东方女子脱口而出,还那么自然?难道,沙漠之夜加深了孤独感?

娇娇抿嘴一笑,妩媚地望着他。

斯坦因伸个懒腰,掩饰尴尬,然后冲咖啡,“贾船破解的文书,是夸父亲自给你的吗?”

“别谈什么文书,好不好?我忘了!忘了!忘了!”

“当年,你跟随沙洲驼队离开敦煌时,夸父在不在队伍中?”

娇娇奇怪地望他一眼,摇摇头,“没有,不过,他的儿子蒋孝琬跟着驼队。”

“蒋孝琬?他到新疆来干什么?”

“不知道……哦,对了,有一次,蒋孝琬喝醉,说在老家湘阴读书时,每天早晨都要经过一个花园去状元桥。后花园里有一张粉面桃花般的脸,他每次看见,都在想像中裸奔。嘻嘻嘻!”娇娇笑得让灯影惶恐地颤栗,“他记不起有多少个日子,都经历着几乎相同的感情变化。他总是提醒自己,下次一定问她的名字,问她读什么书,问她为啥站在那里张望。可是,看见那双期待的眼睛,他又瘫痪。恢复知觉时,已经到状元桥。他在失望、彷徨、后悔、懊恼、愤怒、忧郁的交织中如同大黄蜂在蜘蛛网上扑腾。直到有一天,花园里的粉面桃花不见了,他站在那里痴痴等候,来了个挑夫,说:‘花痴,别看了,女孩早嫁到遥远的新疆去了。’”

“蒋孝琬来新疆,究竟是寻找父亲,还是寻找那女孩?”

“他始终不知道那女孩名字,怎么找?”娇娇倒碗酒,“不管别人闲事,说说你吧……都说你要裸奔,什么时候开始啊?”

斯坦因浑身一震。显然,这是彼德罗夫斯基造谣。那个老狐狸!

“以前,我曾经误入歧途,而现在,我只是一个严肃的学者、探险家!”他诚恳地说,“我只想从消失的古代城市中找到文明碎片,并且把它们连缀起来,恢复历史的尊严!”

“尊严?”娇娇仰起脸,盯着他,笑了。

斯坦因躲开她的目光,“听任古代艺术家创造的艺术作品裸露荒野,无异于犯罪。”

“我只知道,沙丘从来不穿外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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