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连成了一片防御阵,还有点点寒芒射出仿佛能刺穿一切障碍。
吉尔伽美什的车后跟着一队神官,与其他军团中的神官队伍不一样,这二十多名神官左手持法杖骑着马,腰间一律陪着一把弧形的马革刚长刀。给神官配武器本来就很少见了,而他们配的竟然是骑兵冲锋劈砍所用的弯刀,都穿着轻便的盔甲,上面镂刻着神术阵花纹,运转神术时可以出现一个包裹身躯与战马的防护罩。
吉尔伽美什训练这一队特殊的亲卫可不容易,他们都是中阶神术师,也是可以上马冲杀的神官。远处的阿蒙看着吉尔伽美什率领亲卫逼近,微微眯起了眼睛,他关注的是车后的那一队奇异的神官,能够直接冲上战场而无需武士的保护,只可惜数量比较少,只有二十四名。
阿蒙清楚吉尔伽美什不仅是一名九级神术师,而且是一名六级武士,不谈神术仅仅从武技而言,这位城主甚至比一般的大武士还要强大,因为他和恩启都一样都是天生神力,只是修炼的道路不同。
据歌烈介绍,吉尔伽美什是他所知唯一的一名大神术师,又经过了力量的二次唤醒去从头修炼体术。但阿蒙还知道一个人,就是老疯子早年的弟子贝尔,也是九级大神术师与六级武士。贝尔并非不可战胜,他死于一众埃居高手的秘密围捕之下,所以吉尔伽美什也并非不可战胜。
但贝尔与吉尔伽美什所走的道路不同,贝尔是另辟蹊径探索一体两面的力量,走了很多弯路终于有所发现。吉尔伽美什所做的是另一种尝试,就是以一位大神术师的成就,经过力量的二次唤醒从头去习练艰苦的体术。
现在看来,这位城主不仅自己在尝试,还秘密训练了一批神官也做这种实验。他给一批中阶神术师举行力量的二次唤醒仪式,让他们学习低阶体术。其中成功者,就是阿蒙现在所看见的这二十四名神官亲卫。
这些神官亲卫带着护胸甲还有头盔,放下护面看不清五官,但阿蒙仔细打量时,总觉得有两个人身上的气息十分熟悉。他从冥府中获得了一种奇异的能力,就是能感受他人的内心情绪,这种能力并不是对任何人都有效,但对那两个人施展却没有障碍。那两人的情绪很复杂,甚至处于一种矛盾纠结的状态。
面对这么激烈的战场,有谁还会去分心想其他的事情呢?就是神官亲卫中的亚伯与该隐。这两兄弟是阿蒙的亲传弟子,修炼的也是一体两面的力量,成为中阶神术师之后得到了吉尔伽美什的褒扬,被擢升为神殿祭司与乌鲁克军团的神官。
他们稍加掩饰,当然就很轻松的通过了力量的第二次唤醒,加入了这只特殊的亲卫队伍。以前吉尔伽美什并不会让这队神官如此上战场,但今天不知为何不再隐藏,让他们都骑马佩刀上了前线。
阿蒙注意到两兄弟的时候,两兄弟也在用信息神术私下交流。该隐对亚伯道:“我的弟弟,今天是决战,我们终于上阵了,恩人就在那边,该怎么办?”
亚伯答道:“上阵自然杀敌,对面有的是敌人。如果万一不幸面对恩人,你我只守不攻也不要说出身份,既报答恩情也不要让恩人为难。况且以恩人的本事真要是碰上了,你我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能躲开就算不错了。”
该隐又问道:“城主大人昨天又向你问起了我们修炼的秘密,为何力量的二次唤醒这么顺利,修炼体术如此之快?城主大人的眼力是何等之敏锐,我感觉快掩饰不住了。今天这一战,城主与恩启都大人同时出手,恩人必死无疑啊我们所修炼的力量,可能真的成为永远的秘密,又该怎么办呢?”
亚伯反问道:“我的哥哥,你到底想说什么?”
该隐:“其实城主与恩启都大人早就知道恩人是一位魔法师,他们必然有应对的准备。恩人死后,城主大人若再问起我们修炼的秘密,该如何应付呢?”
亚伯:“这是战争,结果不是你我所能够左右,你怎么能断言恩人必死呢?城主大人问起,该怎么答就怎么答,我们答应过恩人不说出他的名字,也不可以说出他所传授。既然有承诺;我们也获得了今天的地位,就必须要遵守。”
该隐:“如果恩人阵亡,就没有人再能传授我们了,就算恩人不死,他也把不可能再将这种力量的高深成就传授给敌人。可是吉尔城主是大陆上无敌的英雄,远比恩人还要强大,我们就算不说出恩人的名字,也可以献出一体两面的力量修炼秘诀,不仅可以得到更多,也可以继续向他请教。”
亚伯断然道:“不,不能如此,这与信念不符,反而会陷入永远的困惑。我的哥哥,只要我活着,就决不答应你这样做。况且吉尔城主问的是我,而不是你你就不要操心了,我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该隐有些不甘心的又问道:“城主大人几次询问,都是只问你,根本没有想过来找我我们修炼的都是一体两面的力量,可你总是比我高出一截,不论是神术还是体术,掌握的也更好更快。恩人是不是教了你更多的秘诀,其中包含高阶成就的修炼?”
亚伯叹息道:“哥哥,我说过多少次了,真的没有,我们得到的都是同样的传授。如果你不再总想着这些事情,或许能取得与我一样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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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恩启都之死
134、恩启都之死
说话间他们已经冲到了战场中央,阿蒙一挥手,身边的亲卫分出两支骑兵迎了上来,战车也绕过混战之处左右合围而来。这是精锐之间的对决,一接战就十分激烈,刀枪碰撞人马嘶吼,冲撞在一起展开了一场绞杀,刀枪的光芒四射还伴随着各种神术攻防。
阿蒙虽然没有像吉尔伽美什那样训练了一支神官卫队,但他也有准备,不仅是几名大武士与大神术师混在亲卫中,还把大军中几十名经过力量二次唤醒的贵族武士也调到前线了,一时也杀了个势均力敌。
吉尔伽美什坐在车上没动,手持法杖施展着种种神术助阵。阿蒙远远的站在那里也没动,紧握铁枝法杖警戒,身后的两名大神术师高声吟唱,合力施展神术为本方的亲卫战队助阵,一时之间腾不出手来再相助那五名大武士。
越是精锐力量的直接碰撞,伤亡越是惨重,骑兵混战很难注意到具体是哪位战士倒在谁的刀枪下。一番冲锋交战伴随着神术的轰鸣,双方反穿插收拢队形之后都损失了不少人。再看亚伯已经倒在血泊中,如此混乱的战场,没有谁注意到他是怎样阵亡的。
吉尔伽美什终于站了起来,手持法杖浑身神光闪烁,拔出腰间的佩剑缓步走下了战车。阿蒙回头看了身后的两名大神术师一眼,紧握铁枝法杖也缓缓向前走去。他们之间,就是恩启都与五名大武士打的昏天黑地的战场,双方主帅终于要直接参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