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疗养院已经解封,发生了白骨案,病患比以往少了些许。
沈清禾下车,直奔院长办公室。
出事后,她还没来过。
咚咚咚!
沈清禾敲了敲门。
“进来!”,院长是个老太太,满头银发,笑容慈祥。
沈清禾推门而入。
屋里很亮堂,迎着光线,老太太戴上老花眼,逐渐看清来人的模样。
她双眸像是一对透亮的玻璃珠子,紧紧注视着沈清禾。
“你……”
她手指指了指沈清禾,张了张嘴像是要说些什么。
“您是院长?”
老太太点点头,缓缓坐下,“你是想来问陆宛如和叶丽丽的事吧?”
她神色淡定,仿佛早就知道沈清禾要来。
“是,院长,我妈妈真的在这里待过吗?她住在哪间房?”,沈清禾迫不及待询问。
老太太张了张口,“你妈妈的确在这里住过,不照顾她的就是叶丽丽,就住在楼上。”
吴老太太神色激动。
“我女儿,真的没死!她真的没死!”
数年来,她第一次听到女儿消息,感觉像是做梦一样。
“那她在哪?在这里吗?”,吴老太太激动道。
老太太摇头,“不在,她来这的半年,整天疯疯癫癫的,精神出了问题,后来叶丽丽失踪后,她也不见了。”
见老太太的样子不像是撒谎,沈清禾黯淡的眸底划过一抹失落。
“那你知道是谁把她接走的?”,陆知眠又问。
老太太仍旧摇摇头,“不知道,晚上消失的,谁也没看见。她走的时候是过年,大雪封山,正巧陆宛如发疯自残,我寻思她应该不会有事,就让人回家过年。第二天她就不见了。”
自残?
沈清禾不敢相信。
她母亲那样健康开朗的竟然会自残,她到底遭遇了什么?
“宛如怎么会自残?”,吴老太太眼泪唰一下掉下来。
老太太解释,“那女人一来就疯疯癫癫的,整天关在屋里不见天日,什么人也该憋疯了。”
陆知眠含泪问,“她来的时候怀孕了没有?”
“没有,倒像是生过的,身子弱得很,大半年都躺在床上,叶丽丽是我派去的,小姑娘很年轻,不知道怎么死在山上了。”
老太太叹气。
“我要去找那个老太婆问清楚!”
沈清禾情绪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