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面临毕业联考,姜御丞待在学校里训练,南珈也不打扰他,等他空下来才会聊会儿天,打打电话什么的,给他的手表有反馈说挺好用,便于他记录秒数。
不过这可惨了南北墨,每天早上六点半得下楼集合出早操,往常南北墨慢个几秒钟,姜御丞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有了这块表以后,南北墨经常被罚站岗写心得体会抄板报,因此没少找南珈抗议。
南珈一笑而过,大神也说了不用管南北墨,她于是就真的不管了,这段时间她也不闲,四月份下旬有个英语演讲比赛,初赛复赛她都通过了,就等着最后的决赛,每天都跑图书馆去查资料撰写演讲稿,反反复复改了几次,辅导她的老师才定稿,让她在比赛前好好练练。
神奇的是,姜御丞毕业联考的第三天,也是南珈的决赛日,两个人都是在各自领域中的佼佼者,最终的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魏扬那边也空了下来,叫大家周末去跳伞,一切都安排好了,只管带人过去就行。
南珈原本不想答应,可姜御丞多番游说,用了一句“难道你不想看看我守护的这片土地是什么样的吗”,就把南珈拐来了。
基地在城郊东边的一座山上,是魏扬一合作伙伴开的,也是个度假村,房间也订好了,不过因为是周末,房间不太够,就只能他和南北墨一间,姜御丞跟南珈挤一间。
跳伞得遇到好天气,几人挺幸运,去的第一天天气就很不错,阳光照在人身上特别暖和,山顶的风景也尤其壮观,一眼望过去,万里山河绵延不绝。
姜御丞此前就有过多次跳伞的经验,便充当起南珈的教练,带她一起跳,南北墨则跟魏扬一组。
飞机升到两千五百米的高空之上,身上的装备再次检查了一遍,南珈还是有点紧张,姜御丞抓住她的手说:“跳伞其实挺爽的,以前跳多了,我都不太想开伞。”
南珈顿然怔楞,下意识握紧他的手指。
知道她在担心,姜御丞便笑起来,摸摸她的脸颊,“别怕,我就想想,不过等你跳下去以后就会明白我为什么不想开了,那种在空中往下坠的感觉特别像是做梦,周围空荡荡的,只有空气包裹着你,你会感觉什么都是空的,什么都不用去想去思考,人会在那一刻完全松懈下来,然后落地,等待梦醒。”
把挡风眼镜和口罩给戴上,姜御丞在后面不用带口罩,跳机前突然在南珈耳边说了句:“怎么办,其实我挺久没碰伞了。”
这都站在机舱门前了他现在才说,南珈忙抓住机舱门认真起来,对于跳伞她还是有些恐惧心理的,就好气又无力地皱着眉,“姜御丞!”
“这样,你亲我一下,我找找感觉。”姜御丞漫不经心地瞧着她。
没办法了,南珈拉开口罩当着旁边工作人员的面儿,在姜御丞脸上亲了一下,有听见周围工作人员的嘘声,南珈羞赧,忙戴上口罩歪过头去,不看姜御丞。
姜御丞满意地拍拍她的头盔,“放轻松,我数到三就一起跳。”
第二个跳伞的南北墨实在看不下去了,就说:“二丞你也太不要脸了,趁机占我们珈珈的便宜!”
“之前占的也不少,不差这一次。”姜御丞说。
南北墨:“。。。。。。。”
魏扬在一旁笑。
“一,二,三!”
两人倏然地,就坠入了空旷无际的天空之中。
风从耳际呼啸而过,等了几秒钟,南珈才缓缓睁开眼睛,周遭的一切顿时明朗,南珈望着下方被阳光镀上一层金色的整片大地,白练腾空,笼罩着山峦密林,河道盘旋在山脉之间,浩渺如画。
太震撼了。
南珈的心情变得敬畏起来。
这一刻就像是身处在跟姜御丞一样的世界里,他驾驶着战斗机穿行在这片大地之上,守护着眼前的一切。
千帆过境,少年侠气,扬于万米高空。
南珈忽然也懂了他说的那种失重感,甚至比他描述的还要真切一些,人真的会完全放松下来,风穿过皮肤进入血液灌满全身,与这片天空逐渐融为一体。
伞打开后,飞行稳定了,姜御丞在南珈脖子那里咬了一口,隔着衣服,有轻轻的触感,像是在告诉南珈,“我在呢,别怕。”
。。。。。。
。。。。。。
晚上,吃了晚饭,南珈就先回房间。
姜御丞他们继续跟魏扬的朋友拼酒,朋友又叫了几名教练过来陪,餐厅里的人差不多都走光了,一桌的人还在划拳,喝酒聊天,听南北墨吹了几个小时的牛。
魏扬酒量好,加上南北墨怂恿,对面的几名教练中招全部被放翻,就连那朋友也被人抬回了房间休息,临走前还放话:“大家喝高兴了,这顿算我的,魏扬,叫你朋友别给我付账啊,收银台!不准收他们任何人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