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样啊。”
听到贺渊这么一说,刘天宇等人都露出了了解的表情。
确实,有钱有权到了贺家这种级别,在这种虚无缥缈的玄学上确实更加讲究一些。
只有江初言听到贺渊的解释,下意识地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
……贺渊说他喜欢龙沼的氛围所以每年都会来这边徒步。
可是作为一个徒步者,他对龙沼这边的风俗与规矩,似乎有点太熟悉了?
当然,这个疑惑也只是从江初言脑海里一闪而过。
被那只莫名其妙跑出来的鸡耽误了不少时间门,贺渊提醒其他人,接下来他会把车开快一点。
“……等到天黑再开这条路就太危险了。”
贺渊说道。
紧接着,他又看向了江初言,飞快地补了一句。
“你要是觉得太颠簸了就跟我说。”
江初言点了点头。
停了片刻,他也不知怎么的,反问了贺渊一句:“可是你不是要赶路吗?我要是觉得太颠簸……你也不可能停车吧?”
贺渊的眼睛睁大了,他显然也没有想到江初言会这么说,整个人看上去竟然显得有点无措。
“当然是你比较——”话说到一半,男生就像是咬了舌头似的顿住,然后笨拙地改了口,“我,我这里还有别的口味的糖。”
江初言与贺渊对视了一瞬,片刻后,他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谢谢,陈皮糖就好啦。”江初言嘀咕了一句,“而且我不晕车……你放心开就好。”
……
果然,重新上路后,车子的颠簸程度远远超过之前。
最糟糕的是,那只鸡的尸体明明已经被封了那么多层,那股血腥的气息却格外浓郁,一直萦绕在车厢里。
坐在后座的三人首当其冲,被那股又腥又甜,仿佛还泛着尸体微温的气味熏得直作呕。而之前无比活泼开朗的白珂也完全失去了精神,一张脸惨白惨白,连面部肌肉都是扭曲的。
车厢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欢声笑语,只有此起彼伏的干呕声。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江初言忽然听到了一声细若游丝的呜咽。
【“别——”】
【“别去——”】
……
【“快逃!】
那声音实在是太过于纤弱,江初言甚至还以为是后座谁为了缓解恶心,开了视频传出来的外放声。
所以他并没有太在意。
只是在不经意间门,江初言微微偏头,眼角余光扫过了后座。
刘天宇正抱着塑料袋呕。
徐远舟也是脸色苍白,一直把头靠在窗户上,显然也只是强忍。在他身侧就是白珂,男生难受得不行,整个人像是没有了骨头,完全挂在了徐远舟的肩头。也正是因为这样,刘天宇与白珂之间门,多了一道空隙。
……
而那道多出来的影子,就那样趴在白珂与刘天宇的中间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