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沉地诉说,声音如外面的风雪灌进她的领口,“在我还不懂什么是喜欢的时候,我就喜欢你了。”
“……”
鹿之绫冷漠地看着他,没有一点动容。
“在我懂了以后,我在国外的每一个夜晚,只要想到你,我的心就疼,我的身体也疼。”
他凝视向她的眼睛,看着她的淡漠像刀刃一样凌迟他,他很疼,疼得鲜血淋漓,可能这样近距离地贴着她,他又觉得满足。
他缓慢地说着,“你应该是我的,你明明答应过我要嫁给我,你不能反悔,也没人可以逼你反悔。”
“所以你杀了谷娜,杀了封潮,把神山杀得尸山血海?”
她的声音颤了颤。
他的手指抚上她的唇,轻轻按着,专情而哀伤,“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得这么明白?那些不重要,根本不重要,我只是想做你最喜欢的样子而已……”
“……”
不重要?
那么多条人命就一句不重要?
谷娜就是死在这家医院,她连救治都等不到……
“薄妄他配不上你。”
薄棠看着她道,眼里掠过一抹嫉恨,“你别看他现在衣着光鲜、高高在上,他妈是个跟人私奔的,他在狗笼子里长大,身体都不知道被北港的富婆们玩了多少遍,像他这种脏东西就该早死早超生。”
闻言,鹿之绫的长睫狠狠一颤。
薄妄……死了?
“我不一样,我没碰过别的女人,我一直都很干净。”
薄棠看她的眼神越发偏执,他抓起她的手搭上自己的脖子,“所以姐姐,你要我好不好?”
“……”
“你疼疼我,和我结婚,以后给我生孩子,我也可以让你做薄家最有权势的太太……”
鹿之绫躺在他的身下,眼神越发凉薄,“薄棠。”
她唤他的名字,明明冷,却还带着独属于江南的那种软调,叫得人骨头发酥。
薄棠盯着她,心脏像是被她轻易地玩弄在手里,揉得他疼,但疼得心甘情愿。
他的呼吸重起来,目光落在她的唇上,贴过去就想吻。
“你别做梦了。”
软而冰冷的声音激荡过他的耳膜。
薄棠顿时僵在那里。
“我希望……你现在就去死。”
她继续说道,疯狂地刺激着他。
薄棠的呼吸都抖起来,胸膛不住地起伏,他死死地盯住她冰雪一般的眼,“鹿之绫,我把你奉为神明,你对我就这样不屑一顾?”
“神明?”
鹿之绫有些好笑,“我是神明的话,你已经在地狱里忏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