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楼的偏厅里,有仆人急匆匆地往里跑,边跑边同人讲,“出事了,出事了,大少爷不知道上哪找一帮人,把家里几条出去的路全给堵了,那枪口对着家里,我瞧着架势不对劲!赶快告诉先生!”
这消息跟长了翅膀的鸟儿瞬间飞到薄家每一处,一时间人心惶惶。
“好端端的又怎么了?”
夏美晴正在偏厅里看模特走秀挑选当季的时装,听到消息匆匆地走出来。
因有事又来到主楼的郁芸飞被女儿薄媛扶着从楼梯上走下来,向来精致的脸上没有化妆,憔悴而焦急。
闻达引着薄峥嵘下楼。
薄峥嵘脸色很是难看,没理会两个女人,径直朝着大厅走去。
很快,众人就见到坐在真皮沙发正中央的薄妄。
他一派放荡不羁地坐着,袖子卷到手肘处,线条微鼓的手臂随意地搭在腿上,嘴里咬着一根烟,丝丝青烟缭绕过他棱角深邃的脸庞,一双眼直直地盯着门口的方向,不知道在看什么,莫名散发出几分偏执感来。
薄峥嵘对薄妄这两个月来的表现是相当满意的,因此看到这一出也没有上来就怒斥,只沉声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闻言,薄妄收回视线,捏着烟取下来,转过脸看向薄峥嵘,薄唇勾起一抹极为残忍冷血的弧度,“给您清理门户。”
“什么?”
薄峥嵘莫名。
丁玉君得到消息也急急忙忙赶过来,她是何等睿智的人,一看薄妄把家里的路都给围了,便猜到一二,“薄妄,是不是之绫出事了?”
“她也出事了?”
薄媛一怔。
这个“也”字就很有灵性。
丁玉君看过去,郁芸飞红着眼一脸焦虑地看过去,“母亲,峥嵘,薄棠今天午后突然就不见了,打他电话也没人接,这孩子从来都是有条有理,不会叫人担心,结果到现在都找不着人。”
“薄棠不见了?”
丁玉君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惊得身形一晃,薄峥嵘连忙上前扶住她。
丁玉君扶着头坐下来,“那之绫也出事了?不可能啊,她走的时候明明白白给我交代了去处。”
“一定是鹿之绫怕明天的财团大会上我哥的风头盖过大哥,她就找人绑架了我哥,不让我哥出席大会!”薄媛想都不想地道。
薄妄侧目睨向她,眸色冷厉如杀。
薄媛被他眼底要人命一般的寒意吓到,连忙躲到郁芸飞身后,小声地道,“我没说错,不然她干嘛不敢回神山,肯定是做贼心虚。”
薄妄笑了,“来,有种到我面前来说。”
“……”
薄媛当然没种,吓得小脸顿时白了,死死抓着郁芸飞的衣服。
郁芸飞比女儿稳重许多,出声道,“薄媛说的是孩子话,之绫心地善良,还大着肚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来。”
“之绫当然不会这么做。”
丁玉君很清楚,那孩子有自己坚守的底线。
“但这事确实蹊跷,明天就是财团大会,薄妄和薄棠都要做陈述,这个时候薄棠和之绫却都失踪了,怎么看都像是冲明天来的。”
郁芸飞站在那里缓缓说道,“薄棠就不说了,他向来我行我素,不喜欢带保镖,遭人下手不奇怪;但薄妄这边为什么是之绫……我懂了,薄妄身手好,整个江北没人敢近身,但薄妄和之绫小夫妻感情好,之绫一出事,薄妄怎么可能还有心情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