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灵秀神情静默俯看着她良久,才转身进了厨房。戴上围裙开始有条不紊洗已经蒙了层灰尘的砧板,开始先把乌鸡洗干净熬汤。
他在厨房忙活着,耳朵却没闲着,时刻关注着外面的情况。不时就看几眼,见她在认认真真收拾,忍不住地嘴角往上扬起来。
“出来吃饭了”他一边端着汤出来一边朝房间的林泉一喊道
放下汤连忙甩了甩被烫得生疼的手,用嘴含着手指又去厨房拿碗给她盛了一碗出来。
见她出来,过去帮她把椅子拉开说:“快喝吧,等会凉了”
林泉一看着桌上满满的一锅乌鸡汤,微微愣了下,点点头坐下舀了口。
“怎么样?”他看着她眼神带着一丝紧张地问:“味道合适吗?”
她点点头,又舀了几口喝。
顾灵秀这才走开,去厨房把其他的菜端出来。
吃饭时两人依旧没说什么话,全程都是顾灵秀不时给她夹些菜,她也不挡,夹什么进来就吃什么,到后面她饭都吃完了,碗里的菜还没吃光。
看着她吃,顾灵秀的嘴角就不自觉勾起抹笑意来:“不急,慢慢来”
她嚼东西的动作顿了下,把头埋得更低了。
吃完她起身准备收拾碗,顾灵秀抓住她手拦住:“我来,你去休息”
她看着被抓着的手,轻轻抽开进了房间。
顾灵秀看着桌上的碗,眼神落了下来,微怔了会才开始收拾。
屋里虽然有两人,但依旧像没人一样,只听到偶尔出弄东西的声音。
洗完碗他擦着手小心翼翼打开房门,见人依旧像昨晚一样背着门侧躺在床上,缓缓开口说:“我去公司,你在家有事给我打电话。”
林泉一轻轻嗯了一声,过了会听到出门的声音才缓缓睁开来。
慢慢起身直接赤着脚走出去,四下看了看人确实走了,才走过去门转了转门把。
转了两下也没打开,她蹲下看了看,应该是锁被改过了,从外面反锁让里面打不开。
有一丝懊恼拍了拍门锁,回到沙上坐着,撑着脸盯着桌面呆时,现烟灰缸不见了。
她又四下看了看客厅,现不止烟灰缸,原来的一些花盆摆设也不见了。
疑惑地走进厨房,连上面的道具碗筷也不知道被放哪了,站在原地好笑地笑了笑,活脱脱就是监禁。
下午顾灵秀准时下班,开锁进来第一件事是四下看了下人,见不在客厅又打开自己房门看了看,在房间也看不到人时他表情立马沉了下来,迅地转身又去洗手间看,依旧没人。
他一边拿手机打电话一边换鞋准备出去,突然听到林泉一的手机铃声从沙那里传出来后,换鞋的动作停了下来。
按了电话走过去,拿起她手机又在客厅两边看了看,定在她原来住的房间。
他慢慢朝房间走过去,抓着手机的手青筋都快现了出来,嘴微微紧紧向下呡,眼睛带着努力克制的惶恐不安。
手颤抖着轻轻门,门嘎吱一声打开,坐在书桌面前的林泉一疑惑地转头看着他,他紧促的呼吸顿时一松,手轻轻垂下来:“怎么在这看,那屋里不是也有桌子吗?”
“习,习惯了”她低声说,转回头微头看着书,眼神却没看进书的内容,嘴咬着笔。
“那你看吧”他走时顺带把门带上了。
不管是白天晚上,屋子都是一片寂静,只是晚上静得更加出奇。
晚上七点,除了新闻联播里播音员的声音,只剩两人轻微的呼吸声了。
林泉一环抱着腿坐在沙上,盯着电视一动没动。顾灵秀则是看一会新闻,又看一会她,后面直接就这样盯着她看了。
就算是电视热闹的声音也没打消两人之间的静默尴尬,反而放大了那种生疏尴尬。
如果说顾灵秀的安静想说明两人什么也没生过,那么林泉一的安静则是一种无声胜有声的提醒与抗议。
看她头有些往下垂,顾灵秀连忙说:“困了吗?困了就去洗澡”
她动了动,点点头从沙上下来起身进了浴室。
人走后,他也无心看电视了,把电视关了拿电脑处理工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