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易尘小心翼翼的挪动着步伐,脚步放的轻,忽然,身后一阵劲风朝他刮来,紧接着,便是明晃晃的长刀猝不及防的向他砍来。
萧易尘身朝后倾斜,几要贴近地面,右手两根手指在地上轻点,便如同旋风一般朝那人袭来。
黑衣男知道最重要的一刀未能了结了他的性命,之后的每一步,都是步步紧逼,招招都满是杀意,而他的目的,无非是为了要杀死萧易尘。
这人应该不是朝廷派来的,戚家和顾家已然不可能,那么也就只有闫家,这人是闫家的人。
闫家刀法素来精湛,家主闫武更是使得一手好刀,这人颇有几分闫武的刀法,想必是筑闫门的门徒。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脑袋中思维还不停的转动,世间除了萧易尘,便再也找不出第二人。
萧易尘乘其不备,在他右胸轻点,片刻之后,居然倒地哀嚎。
胸口经脉血管俱断,一炷香之内,血脉紊乱而死,这是一种其残忍的死法,虽然一炷香的时间也不长,可其痛苦程,不亚于拨皮断筋之苦,这种苦,戚如槿倒真真体验过一次。
人命这种东西,原本就瞬息万变。
随后,楼梯上又忽然涌上来不少人,原来刚才的那个,只不过是头阵,这些人,才是真的来要他的命的。
萧易尘以快的的速点了他们的后背,可是越来越多的人涌上来,即便武功再高的人,也抵挡不住一轮又一轮的猛烈攻击。
这些人,是死士,就是来送死的,目的很明显,消耗萧易尘的体力,最后一举杀之。
而最后的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闫武本人,因为想要萧易尘的命,一个庸才,绝对不行,萧易尘不论在武功造诣,还是智谋上,都不落于人,因此除了闫武本人,其他的人,这事,根本做不来。
这些人倒真看的起他,居然连闫武都会亲自来了,这样下去不行,若是再这样下去,他必死无疑,一定要想个什么法脱身才是。
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这些人,就好像永远也杀不完,绵绵不绝的向前冲。
萧易尘已然精疲力尽,这些人却忽然住了手,在人群中开出了一条,的尽头,便是闫家的家主闫武。
“闫家家主闫武。”萧易尘喘着粗气说道。
闫武笑了笑,“公好眼力,只是如今,你已是我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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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女实则并不知道,她其实早就在温七的算计范围之内,女想要利用她,她并不知道,她才是那个被抛出去的猎物,被利用的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女恐怕永远也无法明白了。
温七再一次醒来,身处异国他乡,也深知在这个视人命为鸿毛的世界,不能把感情当做一回事,她温七时常都是感情用事,所以最后才害死了自己,她容易相信别人,所以到了自己死去的那一刻才知道,往往捅入自己胸口的那把刀,便是自己以为最亲的人,亲手插上去的,即使在温七的心里,他们不是那个“别人”。
世上没有谁会真心待你好,真心待你的,除了自己,也便没有别人,但是她是温七,尽管被伤害,却总有柔软之处。
女走后,温七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小声低语,想必是与串通好的人通风报信。
“大人,他去了山上,听那姑娘说,是把剑掉在山上,自己去找了,似乎,是看的比自己命还要重要的东西。”女唯唯诺诺的说道。
“剑?”身着锦衣华服的男神色一凛,自语道,“莫非是龙凤双剑。”
传闻,龙凤双剑乃天与天后的象征,得之可得天下,只不过,这是传闻,也当不得真,但若真有这龙凤双剑,其传闻也就是真,能让萧易尘如此上心的事实在少之又少,又一直与朝廷作对,估摸着,必是如此。
想到事关重大,萧易尘又身受重伤,龙凤双剑必不能被他抢夺了去,于是下命让所有人朝前追赶。
龙凤双剑乃天之物,他萧易尘乃一介江湖浪人,又岂可沾染半分。
“明日戌时,到府上来领赏钱。”华服男冷然一声,便急匆匆的带人离开了农家香舍。
想到这儿,便叫手下的人又加紧了步伐向山里追去,一定要赶在萧易尘找到那剑之前。
温七实则也并不清楚那什么龙凤双剑,只不过她与生俱来的天赋,让她能够知道很多的事,若不是那女和那位大人串通之时,他随意的问了一句,“他男身旁可曾有一把剑佩戴在身边?”
女回答道,“民妇未曾见到,只是有个女人一直跟在他身边,想来是他夫人,那姑娘人生的端庄,却不会说话,是个哑巴。”
那人心中疑惑却又多了几分,“夫人?你可看仔细了?萧易尘今年二十有余,未曾婚配,何来夫人?”
女一惊,可画中之人与男实有九分相似,她必不会认错,于是斗胆说道,“民妇也不知,只是那女一直在他身边照拂,寸步不离,便以为他们乃夫妇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