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回来了?”聂老夫人晃晃悠悠的起身。
“是,不过,在门口跟大人吵了一架,现在大人好像去兵部睡了。”
“什么!她……她……家门不幸啊。”聂老夫人捂着胸口又颤悠悠躺回去。
“老夫人?”
“给我扔进祠堂,反省去!”人吼着,她想不通,沈落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以前那样不好吗?
“是!”
沈落还没走回院子,凶神恶煞的几个下人拦住了她。
沈落:“……”
行吧,去就去,反正她折腾累了,等聂穆回来,发现她最终还是跪了祠堂,够他自责的了。
一刻钟后,沈落四处打量了下,聂家祠堂不是没来过,那聂老夫人以前名目就多,中过几次招,也来过几次,以前真的老老实实跪过。
“咔嚓”两声,门外传来落锁的声音,估计怕她又跑了。
沈落扭头,小嘴微张:“锁啥?我又不跑了,大晚上的跑出去多冷。”
陈青抬起头,看了人一眼,嘴角微勾,总算心头舒服了点,在聂府,只要不得聂老夫人欢心,她还能翻出天来?
虽然,她也得陪着人在这待一晚,但她不用跪着,却能看着她跪。
沈落四处瞅了瞅,眼角瞥到祠堂后头有个包裹小角露出来,她走过去,拖出来,再打开,被褥,垫子,连着枕头都有。
贴心的暗卫。
陈青小嘴微张,哪……哪来的?
沈落兴奋了下,立马弯腰铺好,自食其力,再脱了鞋,钻进去,鼻尖微动,忽然抬起头,一脸困惑的打量这床被褥,手下摸着,比之前更软更滑了?
还有淡淡熏香,好像也不是之前的味道,虽然外形跟她屋里的很像,可,好像不是?
脑中划过什么,沈落呆了下,他让人把被褥都换了?
沈落赶忙扑在被褥里,打了个滚,脸蛋再蹭了蹭。
陈青见鬼般的站着:“你……你……”
沈落钻出头来,一双眼亮晶晶的:“别吵,我先睡了。”
陈青抬头看了下四周,这……是祠堂吧?
“这是祠堂!你要睡觉?”
沈落扯上被褥,盖住耳朵,她不睡觉,还奢望她像以前一样乖乖跪一晚?
“你是来罚跪的!”陈青扭头就要去叫人,可门已经锁了。
陈青愣愣的站着,夜晚的祠堂带着股阴森,森森凉意从脚底冒出,她打了个哆嗦,视线挪向地上的人,人已经安睡,一口银牙差点咬碎,聂老夫人要罚她,结果每次都没罚到,相反她这个本该只是受牵连的更像是受罚。
她从来没想过这一个会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曾经的沈落,懦弱又听话还善解人意,话甚至不用说出三分,哪怕只有一分,她也能立马明白,然后让出一切。
所以,到底哪出错了?
陈青困惑了,怔怔的望着人,唯一的区别好像是沈落变了?或者,不止沈落,还有聂穆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