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事称不上,也算是好消息。”
“那您看这样行不行——”罗学明眼珠子一转,憨厚地笑了,“要是她真给学校争了光,咱们也不说奖励她什么了,不如将功抵过,把她之前记的那大过给消了,如何?”
刘校指指他,压低嗓音道:“张春月说你是偏心眼,我还不信。今天一看,这心眼都偏到喜马拉雅山去了!”
“那我就当您答应了,我就知道您宅心仁厚,一心为学生着想。”罗学明捧着杯子往门外走,“那我们可就一言为定了啊——”
“你给我回来!谁跟你一言为定了——老罗?老罗!嗨,我说这人……”校长长叹一声,摇摇头,笑了。
出发前,最激动的当属徐义生了,从包里掏出五张百元大钞,一把拍在桌上,“走,买新衣服去!”
徐晚星:“啊?参加个比赛,还要穿新衣服?”
“废话,你连蓉城都没出去过,这回一走就要上北京——”说到首都,徐义生眼睛都亮了,口沫横飞,“那可是首都啊!咱可不能丢脸,得漂漂亮亮、风风光光上北京!”
“……”
徐晚星:“我说老徐同志,你怎么这么肤浅啊?我是去比脑子的,怎么还在乎其外表来了?”
“这叫缺一不可。”
“这叫对我没信心。”徐晚星翻白眼,“你女儿天生丽质,十块钱的地摊货也能穿出阿迪耐克的气质。”
徐义生:“得了,你还是别去北京了。这都还没出门呢,脑子就坏了,还比什么脑子?”
“……”
口口声声说不买新衣服的徐晚星,在次日大扫除时分改变了心意。
起因是从小卖部回来的路上,撞见了正往小卖部进发的乔野。
隔着十来步的距离,辛意说:“那不是乔野吗?”
徐晚星正在啃面包,抬头一看,发现乔野和一个女生站在路边。小姑娘穿着白色毛衣裙,外面套了件红色小外套,乍一看像是童话里走出来的小公主。
“那谁啊?”
“好像是6班的文艺委员,傅意雪。”
没几句话功夫,小姑娘从背后拿出一封信来,双手往乔野跟前一送。乔野顿了顿,说了句什么,却没伸手去接。她急了,索性把信往他怀里一塞,转身就跑。
几步外,她的同伴等着她,一脸贼贼的笑意。
辛意恍然大悟,“看来是送情书的。”
徐晚星表情一滞,“送什么玩意儿?”
“情书啊。你还不知道吗?这一阵追乔野的人像是雨后春笋,啧啧,那个多。”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春鸣,笑眯眯啃着红枣蛋糕,凑上前来,理所当然地说,“虽然前一阵大家都在传你俩是一对,但是都这么长时间了,你俩看着也没什么进展,大家都在说那是谣言,毕竟你长着一副只当兄弟不谈恋爱的脸。”
“你等会儿。”徐晚星暴怒,“再说一遍,我长了张什么脸?”
春鸣的连体婴,于胖子同学,紧跟着冒了出来,毫无眼色地说:“简单直白点,也就是一张令人毫无性冲动的直男脸。”
理所当然,他立马遭到了一顿更加简单直白的暴打。
。
晚自习时,徐晚星频频回头。
乔野笔下一顿,抬头看她,“说吧,什么事?”
“没事。”
“没事一直回头干什么?”
徐晚星脖子一拧,“颈椎疲劳,我扭扭不行?”
“……”
乃至于一同回家时,徐晚星也一直摆着一张若有所思烦躁脸。
乔野也没问,定力十足,反正他们之间憋不住的一向是徐晚星。向来直来直往的她,这次真是绞尽脑汁才搞了一出旁敲侧击。
“乔野,你爸妈开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