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门前闹了一出岳丈打女婿,被不知经过的好事者传成了许鹤宁是被岳父活活打晕的,云家其实十分不满这个女婿。
话滚话的,就成了云家不满意皇帝的赐婚,阳奉阴违。嘴长在人身上,这里头有多少人是别有用心,浑水摸鱼,想查也查不了。
云老太爷从宫中出来的时候,就听到外头大街小巷都是这个传言,正好明日又是他生辰,即便没想大办,在这风口浪头上也低调不了。
云卿卿把发热到昏昏沉沉的许鹤宁弄回家里,不知外头已经流言漫天地飞,从郎中那儿得知是鞭打的伤口原因,是又心疼又自责。
他身上带着伤,休息一晚上就骑马带她在外头跑了一天,回来就被皇帝留在宫中一夜,分明就是劳累造成的。
为此她在照顾上更加小心细致。
郎中开的外伤药,让他只能再趴着睡,兴许是小睡片刻,人也清醒不少。
正好药煎好了,她就坐在脚踏上,趴在床头要给他喂药。
少女肌肤若雪,低头吹凉药的温度时红唇微微嘟起,几缕青丝垂在脸侧,让那黑发雪肌的对比更分明,连唇都艳得旖丽。
云卿卿试过温度后喂到他嘴里,他却努嘴。
“不烫了。”她温声地说了句,还放到唇边又试一回,苦得自己直皱眉。
许鹤宁此时伸手,滚烫的手心去拿过她手里的汤匙,把药给倒回碗里,自己连碗送到嘴边,微微仰头就一口喝完了。
云卿卿被他的豪气看得愣了愣,然后忙拿了颗蜜饯给塞他嘴里。
他不知有意还是无意,舌尖在她指腹上滑过,闹得她心头怦地重重跳动了一下。
“我怕你再吹几口,我要忍不住去亲你。”他声音沙哑,病中缺了少许神采的桃花眼幽深。
云卿卿被他带着克制的话闹得心跳得更快了。
这人病着都那么不正经。
“等你病好了再说。”
她在他注视中,抿抿唇,说了句大胆的话。
话落,自己先满面通红,许鹤宁错愕,下刻低低笑出声。
她明明大胆得很。
笑着笑着,又咳嗽起来了。
“别说话了,睡吧,我去给娘那头说一声,省得让她跟着担心。”
家里一眨眼就两个病号。
她刚嫁进来不久就病了,现在又轮到他,是不是这侯府风水不好。先前这宅子貌似是哪个犯过事的皇子的?
她自打出生就在京城,虽然不爱跟同龄的姑娘坐着八卦别家,但还是听到不少事情的。
反正这宅子先前是被封起来的,貌似是和当今同辈的皇子。
她把这事在脑海里过了过,想着什么时候去找个风水先生来瞅瞅好了。
胡思乱想中到了汀澜院。
昨日许鹤宁离开的事情就没有给许母禀报,昨夜她难得睡了个整夜,今日精神看起来不错,要是眉宇间再少点忧虑就像是大好的样子了。
“娘,他没事。陛下昨晚只是让他进去抄折子了,也不是重要的折子,估计还是因为儿媳妇那天进宫叫陛下心里不痛快,只能罚他出气。”
云卿卿三两句话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许母就被逗笑了。
“也不知道是谁都被气哭了,这还没一天呢,就不记仇。往后他再把你欺负哭了,你跑我这儿来诉苦,我也帮不着你,哪里性子就那么软的。”
婆母半打趣,但这是事实,云卿卿也觉得自己退让得有些快。但那还不是因为他被抽了,还抽得皮开肉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