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妹妹简直神了!”
霍二一拍大腿,眉飞色舞地说:“可不是有关,这是我哥哥的亲表兄表妹们。”然后转身高高兴兴对几日指着云卿卿介绍,“这便是我刚才说起的,我哥哥的妻子,与我是表兄妹,是云家的二姑娘。”
他介绍详尽,对方已经很有礼地朝云卿卿喊弟妹或者是嫂嫂,其中一位年长些的男子似乎很吃惊。
云卿卿有关注他,是因为从刚才,他就一直盯着自己看,那直直不遮掩的目光让人想忽视都不行。
一行人就那么先认了亲,云卿卿却是站在没有回应,而是扭头和李妈妈说:“奶娘,劳你回府去看看三爷在忙什么,如若有空,且请他来一趟先。”
许鹤宁人进宫当差了,关系到刘家人,她都不能掉以轻心。
几人没想到她是这么个态度,都微微一愣。
霍二见她这样,隐约察觉到什么,下刻就被云嘉祺一把拽了出去。云嘉祺在外头的声音传入屋内:“你究竟是跟我二姐夫有什么仇,这个节骨眼带刘家人见我妹妹何事?!”
换了平时,霍二被这样指责,还是云嘉祺嘴里出来的,肯定是要跟他吵一架。可他这会察觉到不对了,神色不好地说:“我哥哥怎么了,我好久没出门了。”
真的是一心只读圣贤书,双耳不闻窗外事,完全不知早闹得纷纷扬扬的刘家案子。
云嘉祺被气得翻了个白眼。
而屋内,云卿卿已经不客气先把李若悠拉着坐下,双手搭在膝盖上,一双杏眼审视着刘家这几位小辈。
她笑着的时候脸颊上总有浅浅一对酒窝,长得又明艳,光是外貌上瞧着就是娇滴滴很好相处的姑娘家。如今一坐下,刘家几人却莫名有了压力,特别是那一双清亮的眼眸掠过自己,仿佛能洞悉他们内心。
“我年纪小,见识也不多,更是很少听到我们家侯爷说刘家的事,所以才会让我奶娘去请侯爷的兄弟前来辨一辨。失礼的地方,还望几位多多包涵。”
她微仰着下巴,嘴角带笑,明明是温和的语气,却让几人脸上都火辣辣的。
当年许鹤宁母亲怎么离开刘家的,他们心里再清楚不过,眼下他们父母出了事,就巴巴找过来任谁也能看明白意思。
不过是没想到云卿卿一个年轻的姑娘家说话会暗藏机锋,一个照面就先把他们里子都给扒了。
屋内静得针落可闻,而云卿卿只是淡淡笑着,柳眉微扬,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此时不说话的样子,甚至是带着少女娇俏的烂漫。
霍二和云嘉祺进屋来时,就见她这模样,完全不知方才刘家这几位小辈已经被她刺过一回。
霍二闷闷到她不远处坐下,压低声与她说明自己遇到刘家人的前因后果。
他今日出门是临时起意,想要买块新的砚台,结果就遇到卖字画的刘家兄妹几人。对方可能是听他们不是京城人士的口音,一再压价,刘家兄妹不愿意卖,说这是大家的字画断不止这个价钱。
店家被揭穿趁火打劫,突然就恼羞成怒。争吵推搡中,刘家二公子撞到柜台上的砚,那砚台里有刚磨好的墨,全洒在柜面上摊开的书画上。
于是店家就赖上兄妹几人,霍二是看到了前因后果,在店家咄咄逼人说出没银子就卖身去给人做丫鬟来赔的话时,他看不过去了这才出手相帮。
结果到了外头再一细问,发现对方是许鹤宁母亲家那边的小辈,就到茶楼想详细了解,又遇到云卿卿,就成了眼下这样局面。
一桩桩讲下来,居然全是巧合,云卿卿神色略古怪,可也不得不承认这应该就只是巧合。
毕竟她和霍二都是临时起意上的街,而且谁又知道霍二这纨绔会去买砚台呢。
满京城的人都不会相信霍二真的改邪归正了。
听过霍二的讲述后,云卿卿绷紧的身子放轻松许多,再侧头去看忐忑站在的刘家几人,想到先前自己的迁怒到底是缓和了神色。
“几位也坐下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