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避开眼,后颈还被人包裹着掐着,动弹不得。
被迫的直视让她的羞耻感暴涨,偏偏面前人犯起浑来六亲不认,还硬是不肯放过她,贴近了催促。
“说话。”
薛思婉说不出,只在催促下咬着下唇钝钝点头。
梁亦辞却是浑劲儿上来得寸进尺,“用说的。”
她别着眼说是。
他又一脸玩味地笑:“是什么啊。”
“……”
薛思婉被欺负得咬着唇,细声细气地抱怨:“你怎么还这样呀……”
他笑:“我哪样儿了?”
“坏。”
她想了半天,找了一个最合适的词。
坏。
他够坏了。
坏透了。
坏透了那位掀了掀眼,不疾不徐把这话还了回去:“那你不也还这样。”
“我、我哪样……”
“脸皮儿还这么薄,”梁亦辞又把她视线扳回来,“说个做爱就不好意思成这样?”
“那不是……”
那不是他们分开八年,才刚刚要和好,他就这么直白,她才这样的么。
要么大学那会儿他年轻气盛食髓知味,什么更浑更荤的没给她说过?
不过她话没说完,后边的话就被堵住。
他把她按在洗手台后冷冰冰的瓷砖上亲,身体在冰冷的触觉中发热,冷与热的交融,气息与气息在勾缠。
等到两个人气息都不大稳的时候,梁亦辞才好心放开她。
薛思婉被放开的时候整个人软趴趴地倚着墙,晕乎乎的。
她早就知道,他对她来说,就像超高浓度的烈酒,迷人又危险,拼命靠近了喝一口,无异于饮鸩止渴。
况且她酒量很差。
所以轻易神魂颠倒。
就像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