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以泽阖着双目,嘴里嘀咕着:“狗比东西……”
由于困倦,楚以泽现在说话都软绵绵的,每一个字都带着点糯音,勾着陈欧铭的心间,闹得他喉咙发痒。
“确实是狗东西,你跟他分手也是他活该。”陈欧铭目光下移,落在他白皙的脖间,嘴里像是喃喃自语:“所以你当初回过头,选我多好,再说当年我又不是真心喜欢那女的,跟她结婚也不过是商业利益,我都跟你解释了,你怎么就是不听?怎么他妈的这么拗执!”
说着,他的双眼充斥起猩红,双手插入楚以泽墨黑的头发里,疼的熟睡的那人闷哼一声。
这一声直接哼进了陈欧铭的心里,于是他几乎失去理智,低头趴在楚以泽右侧的锁骨处狠咬了一口,叼起他的皮肉,细细碾磨。
“呃……”楚以泽感到疼痛,陈欧铭这才松了嘴。
他看着自己咬出的一排牙印不断也往外流血,他满意也笑了,松开楚以泽的头发,“他给的药还算不错,咬成这样了都没醒。”
他想起身,但是又不甘心,双手抓着楚以泽的衣领,内心做了好长时间的挣扎,直到他的腿麻了,他才松开手从楚以泽身上起来,又帮他脱了鞋盖上被子才走,临走前,他握着门把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得天昏地暗的那人,脸上略显慌乱,嘴里不断说着:“算了,我做错的事情多,还是少让你恨我一点吧。”
说完,他推门出去,站在门口又给他找的医生发了信息,说要加大药量后才走。
次日,太阳刚升起地平线,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透明窗户和纱白的窗帘映在地板上,顾少延穿着皮鞋踩过去,推开了楚以泽睡得那间房的房门。
房间里的窗帘没拉,楚以泽横七竖八地躺在床上,整个人都沐浴在阳光下,但神奇的是一丁点苏醒的痕迹都没有。
顾少延走过去,伸手拉上窗帘,楚以泽这才被声音弄醒。
“顾少延?”他半眯起眼睛,抬起头,声音有些沙哑。
“嗯,起来吃早饭。”顾少延坐在他床边。
楚以泽翻个身子,面朝天花板缓了好一会,才开口:“我昨天晚上梦见你了。”
“嗯?”顾少延看着人,好奇问:“梦见我什么了?”
“我梦见你骑在我身……”楚以泽意识到不对劲,立刻闭上嘴。
说话说一半,但顾少延好像察觉到了端倪,“梦见我什么了?”
“没什么。”楚以泽动作迅速地跪坐在床上,试图跳过这个话题,“你怎么起来了?”
“医生说我的高烧退了,一会就出院。”顾少延说着,目光下移,落到楚以泽的锁骨处时,瞳孔猛然放大。
就在那里,有被人咬过的痕迹,而且上面顺着皮肤流下来的血迹未干,一直蔓延到楚以泽的腰身。
他进来时,楚以泽是趴着的,但他刚才一坐起来,衣领被人拉开好几颗扣子,大敞着,一眼便看到这牙印,楚以泽长得又白,所以这咬痕和血迹都格外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