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背上擦不到。”
客厅里亮着柔和得有些暧昧的暖黄色灯光,茶几上有戚晚收拾行李时放上的加湿器,里面滴了几滴安神的精油,混在烟雾里,散着淡淡的幽香。
戚晚把头发撩向一侧,光裸的后背送到喻骁眼前,那一大片疹子在灯光下红得显眼,喻骁看着都替她觉得痒。
心痒。
过了一会儿,身后的男人没动静,戚晚干脆坐到他身边背对着他,没头没脑地凑过去。
“看见没有啊?一大片,好像比前面还多。”
喻骁声音忽而变得低哑,“看见了。”
戚晚回头,“怎么办啊,我自己擦不到了。”
说着,还用手往后背比划了两下,言外之意——快帮我擦!快帮我擦!
在她真挚的目光下,喻骁缓缓接过她手里的薄荷膏,低头摆弄了几秒,站起身,“你和我去房间。”
去房间?!在床上擦?这么刺激的吗?!
戚晚麻溜地站起身,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进了房间。
行李箱摊在两米大床的旁边,应该是刚才替她拿药,还来不及合上。
喻骁在箱子边上蹲下,慢条斯理地翻找起来。戚晚也跟着蹲在他旁边,拨了拨他医药包里的东西,感冒药过敏药就连绷带都准备了。
“小郭还真有心,东西还挺齐全的。”
喻骁:“也不是,有几样过期了,我出门前丢了。”指了指床沿,“你先坐在那儿。”
戚晚在床边坐下,手撑在床垫上,脚不规矩地晃着。
等了一会儿,见他仍在磨蹭,探了探身子问:“你找什么呢?”
喻骁终于找到了他要的东西,站起身,“转过去。”
戚晚非常配合,转过身把背露给他,“好了。”
后背迎来一阵清凉,湿湿的,不似薄荷膏那般的粘稠,也不像指间滑过后背的触感,在像水愤洒在背上,顺着她的脊背往下流淌,凉到头皮发麻。
戚晚回头,看见他手里那个再眼熟不过的瓶子,“sixgod??花露水?!”
喻骁点了下头,“薄荷膏的作用其实只能止痒,没办法缓解你的症状,这一个功效花露水也能做到。等吃下去的扑敏药起了作用,红肿消了就不痒了。”
他在戚晚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把花露水塞到她手里,“你自己试试能不能喷到。”
戚晚:“……”
喷不喷得到已经无所谓了,反正我已经透心凉心飞扬了。
生无可恋。jpg
所有的小心思都被万恶的花露水扼杀在摇篮里,戚晚垂头丧气地回去睡觉,横竖这身上已经丑到炸了,没法继续在喻骁眼前晃悠了。
时间太晚,明天还有工作,喻骁也在她关上房门之后打消了继续看一会儿剧本的念头,拿了衣服进浴室冲澡。
抬起手臂将衬衫纽扣一颗一颗地解开,随着他脱衣服的动作,坚硬腹肌暴露在灯光下,马甲线条有型。
他随手把衬衫往架子上一搭,突然一团黑色的东西从架子上掉下来。
他低头,双手停在半空中,浑身都是一僵。
“……”
这强烈的震撼和惊讶来源于落在脚边的那个东西,那是女人内衣,黑色,蕾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