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姨,你跟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昨晚那么听傅蔷的话,却对你小主子的话置若罔闻。”
傅存怀声声凛厉,逼问着绿姨,气势迫人。
绿姨何曾面对过这样的上位者?何曾接收过上位者如此的怒气?
当即吓得抖如筛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爸爸,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这么凶?”
一道清灵的声音响起。傅鸢出现得刚刚好。
绿姨求助地望着她,希冀她能救自己一回。
傅存怀却毫不留情,“鸢鸢,你回屋,回头爸爸跟你解释。绿姨,你去领了这个月工资离开吧,我们傅家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绿姨一惊,“不要啊先生,我家里情况你知道的,我不能离开傅家!”
傅家一个月一万二的工资,五险一金全部给交,还包吃包住,时不时还有补品吃,哪里去找这么好又清闲的工作?
她和佳婶两人处理这个家的家务简直不能再悠闲。
最关键的是,她家里还有一个上大学的女儿和上高中的儿子,父母年纪又大了,浑身是病,每个月都得投钱去医院。
一个月的花销算下来并不轻松。
如果她失业了,压力全部压在月薪七八千的丈夫身上,那……
绿姨终于后悔了,她没事去招惹那瘟神做什么!
好好在这享着福不好么?
傅鸢跟绿姨感情深,见状,不忍心地替她求情,傅存怀摆摆手示意她先别说,徐徐解释了昨晚发生的事,然后问:“妹妹和她,鸢鸢,你还用选吗?”
傅鸢紧咬着下唇,几要被她咬出血来,她呆愣在原地,揪着衣角不吭声。
进退两难。
一边是和她刚刚关系和缓的亲妹妹,一边是陪她长大照顾得细致入微的保姆。
绿姨的确过分了,她也没想到绿姨这么大胆,敢将傅樱的性命如此轻视。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昨晚傅樱的啜泣声又如闻在耳,她终是一声不吭地跑掉了。
傅鸢不想面对了。
对,她就是个弱者,懦弱之人。
她眼角含着泪水。
绿姨万万没想到傅鸢还真跑了,顿时心如死灰,瘫坐在了地上,面如土色。
傅存怀多看她一眼都觉气得慌,“干脆地离开,别让我改变主意。只让你离开,是对你的仁慈了。”
*
从那天后,傅樱再也没见过绿姨,傅家房子大,人也多,傅存怀怕佳婶照顾不来,就又找了一个保姆,是个刚从乡下来的大婶,佳婶介绍来的老家人,老实敦厚,都叫她豆婶。
这种仿佛被保护在一个城堡里的感觉让傅樱只觉得满腔幸福,她喜欢,也乐在其中。
现在的日子再也无需她层层盘算,种种算计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了,她想要的唾手可得,对她有威胁的近不了她身。
其实,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助她回到傅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