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等下你帮我上完药,我再帮你上吧。”
“不用,”梁宴语言轻淡,实话实说:“哥哥这个手,不用这么仔细。”
这盒药膏他都没用过,今天是第一次用。
阮听雾眼神动了动。联想他到背后那个伤口,不禁问出口:“哥哥你后背上那个伤口,是怎么弄的?”
“没什么,”梁宴说,“小时候调皮,不小心把烟灰缸砸背上了。”
“那你还挺调皮的。”舌尖抵着牙齿,她视线飘飘然地睨向他。
他闷声笑了下。
在阮听雾这个角度,她只能看到他下巴。在暖黄灯光下削弱几分冷硬,多了些柔和。
她想起他给她买了那么多漂亮气球。而她上楼之前还对他说了那样的话,虽然那时候是想着开玩笑缓和气氛,但好像,他并不觉得好笑。
反而对此冷了脸。
应该有点伤心吧。
他明明是在担心她被人骗,总是维护着她,而她却和他唱反调。
但即使如此,眼下,他还在帮她涂药。
几乎是一瞬间的,阮听雾看着他受伤的手,为了避免再发生这样的事,她认真提出一个可行的建议:“哥哥,要不我今天睡客厅沙发上吧?你如果有事叫我,我能听到你叫我。”
梁宴觉得她这话荒谬,顿了下,他气笑了:“你睡我房里沙发不还能听清楚点?”
梁宴的意思实际上是觉得她那话说得离谱,这么个娇气的,还想着睡沙发?隔天起来不还得腰酸背疼地喊。于是他便随口说了那句话,以此来辩证她那话荒唐。
但没想到阮听雾明显会错了他意,竟认真地问:“可以吗?哥哥之前不是觉得会影响你清誉吗?”
“你真觉得睡我房里沙发上合适?”梁宴蹙眉问。
“是有点不合适,”阮听雾说,“有点硬,我睡着不舒服。”
“没和你说这个。”
“那是什么?”阮听雾思索着,还好吧,他一直把她当妹妹,哥哥妹妹的,又不是一张床,只是一间房,而且又是特殊情况。
她也只是不想让他发生刚才那种意外。
“不是,”梁宴一时语塞,停止给她手上药,坐在了沙发上,偏头看着她,模样认真地说:“五五,哥哥现在得教你一下。”
“教我什么。”阮听雾纳闷道。
“哥哥之前和你说过吧?”梁宴慢慢思索开口:“你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嗯,”他道:“身边很多男的都是心思不干净的。所以——”
阮听雾:“所以什么。”
“你得别给他们可乘之机。”梁宴说:“就像刚刚,你怎么能觉得睡哥哥沙发上合适?”他拧着眉:“你对别人也都这样?”
阮听雾越听脑子越大。
下一瞬,又听见他缓慢地说:“你心思单纯,觉得无所谓,但别人不一定这样。”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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