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梦境里,太模糊了,我什么也看不见,只记得裴钊掉下去的模样。
还有,裴钊离开的时候,那样几乎是诀别的神情。
我的脑袋的疼痛感月份的明显起来,我死死的抓着桌子的边缘,不吭声。
“回答我。”薄止褣也没让步。
我看着薄止褣,忽然脑门一热:“是,余情未了,满意了吗?”
这下,薄止褣的脸色骤变,我也没闪躲,我在执意的等待一个答案。
而薄止褣看着我,一步步的朝着我的方向走来:“黎夏,你攀着我,和裴钊离婚,你就是我的女人,你怀着我的孩子,却和裴钊走了,你以为我会无动于衷?我想,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我微微愣怔了一下。
是,男人的自尊,不允许出现这样的事情。
但是,这难道就是杀人的理由的吗?
“我做的,不过就是拦下你们,阻止裴钊和你离开。”薄止褣的表情完全面不改色,“我不认为我有什么错。至于裴钊,自己失足摔下去的事情,难道也能怪罪在我头上吗?”
这话,让我的心头一晃。
手肘不小心碰触到了后面的花瓶,花瓶倒了下来,摔在地上,裂开了。
我的手滑了一下,正好压在其中的碎片上,划破了我的肌肤,瞬间,我的掌心渗了血,那种疼痛的感觉,我却无动于衷。
和眼前的事实比起来,我更为的震惊。
“我和裴钊闹的不可开交,为什么我还会和裴钊离开!”我敏锐的问着薄止褣。
薄止褣仍然面不改色:“因为你看见了邓帧,所以一气之下和裴钊走了。”
这话,也天衣无缝。
我找不到反驳的点:“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肯定不是半年前流产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裴钊带着你离开的路上,出了事,你的孩子没了。”薄止褣说的很冷静。
我一直在看薄止褣,看薄止褣的反应。
如果是撒谎的话,一个人怎么可以做到完全不思考,面不改色的说出这些话。在我的思维里,只有是事实,才可以这么顺其自然的说出口。
可我面前站的是薄止褣,薄止褣的话,在现在却让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那是下意识的反抗和不信任。
可是,我却又找不到任何反驳薄止褣的话的地方。
我就这么看着他,已经退到无路可退的境地了。
薄止褣也一步步的朝着我的方向走来,最终他在我的面前站定:“这样的解释,你满意了吗?”
“为什么邓帧和我一模一样?”我猛然想起什么,问着薄止褣。
薄止褣低敛下眉眼,这个问题,他犹豫了下,才给了我答案:“邓帧是你同母的姐姐,所有和你很像。”
我错愕的看着薄止褣。
一对姐妹同时喜欢上一个男人,甚至论先来后到,我还是那个后来者。
这答案,忽然就像一把锤子,狠狠的敲了我一下。
我的脑袋快速的闪过无数的画面,那些模糊的画面却忽然在这一刻变得清晰了起来,我串联起了大部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