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莘听见脚步声慢慢的靠近,那句话吓得她顿时将被子一掀开,在瑾琮帝快要靠近的那一刻赤脚跑下了床榻,瑾琮帝没想到她速度这么快,也没想到她会逃,扑了个空,抬头看去,她穿着单薄的内衫,肤白胜雪,明眸皓齿,着实让瑾琮帝眼神暗了一下。
“回来。”瑾琮帝坐在床榻上,对着正赤着脚抱着绣花枕的小家伙道,桑莘怎么可能回去,他都放出那句话了,回去不是羊入虎口,而且还是自己送上门的吗?
桑莘有点冷,加上今夜她必定是要睡觉的,要是再这样站着下去,怕一晚上也没得睡了,她舔了舔唇,道:“皇上,我方才还没说完。”
瑾琮帝眼眸微暗,道:“说。”
“我方才看的话本里头说的话咳咳。。。”桑莘抱着绣花枕,笑得一脸讨好:“那毕竟是话本,臣妾觉得臣妾自个儿是不相信的。”
瑾琮帝眉抬了抬,刚毅的脸匿在烛火下,忽明忽暗。
桑莘不敢去看他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低头攥着指尖,小声的开始夸赞道:“皇上是臣妾的天,是臣妾的一切,又是卞国的天,卞国百姓的天,您看,您的份量如此的重,在臣妾眼里,你是最棒的,也是最行的。”
瑾琮帝喉结滚动,目光灰暗,眼底又思绪在翻涌。
但他其实真的被桑莘的那句“皇上是臣妾的天,是臣妾的一切”弄的身心愉悦,虽然不知道小家伙说的是真是假,但他这心里头从未如此满足过。
“你错了,朕不想做卞国的天。”瑾琮帝望着她,目光灼灼,眼里是认真:“虽有百姓千千万,但我只想做莘莘的天,她一个人的天。”
殿内的烛火忽明忽暗,将他刚毅的脸庞匿在朦胧烛火里,他那双桃花眼灼灼的望着她,气氛顿时旖旎。
桑莘赤脚站在殿内,好端端的说了一句情话,惹的她回过神后蓦然面红耳赤,她低垂着头,没再反抗他,却也没敢与他对视。
瑾琮帝知道这小家伙又羞涩的别扭了,无奈站起身,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那一刻,将她公主抱抱到了床榻上。
桑莘惊呼一声,抱紧了他的脖颈,小脸紧张兮兮的,却也还是不忘自己的人身安全,道:“皇上,你应该不会。。。。。。那个那个吧。”
瑾琮帝有心逗她,“那个是哪个?”
桑莘脸蓦然爆红,要她怎么开口啊。
眼看着她又要眼巴巴的望着他了,瑾琮帝着实是害怕她的这个眼神,一个眼神就能让他心里的所有都崩塌,他喉结滚动,认输道:“朕答应你过不碰你,等你心甘情愿。”
瑾琮帝最后也还是没有如愿的证明自己很行,床榻上的人安分的躺在他的怀里,明明前一晚,她对他还避之不及,今日倒是主动投怀送抱,瑾琮帝倒是欢喜,怀里抱着她,像搂着心肝宝贝似得姿势,他自己都想不到会遇见一个让他会动恻隐之心的女子,并且会这么毫无保留的爱上她。
翌日,瑾琮帝早早的便起身,苏盛将朝服带到了这边,桑莘迷迷糊糊间感觉昨日抱着她的大暖炉不见了,她微微的睁开了眼,瞧见了瑾琮帝正在被伺候着穿衣裳。
迷迷糊糊间,她撑起身子,嗓音软糯的咕哝了声道:“好看。”
伺候穿衣裳的苏盛和旁边端着托盘的两名宫女惊呆了,嫤妃娘娘真是胆子大,连皇上都敢调戏。
瑾琮帝也愣住了,侧眸瞧了一眼桑莘,她玉臂撩起纱帐的一角,姿态懒散,颇有种别样的美感,他勾唇,当着众人又惊又怕的面上,毫无保留的将对她的喜欢表现出来,道:“朕不好看,莘莘最好看。”
苏盛:“。。。。。。”你们都好看行了吗?
桑莘将纱帐放下,话也不回又睡了过去,瑾琮帝无奈的放轻脚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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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贵人惶恐不安了一个晚上,生怕皇上一个圣旨下来禁她的足,这个或许她还能接受,但要是降她的位份,那简直就比诛心还难受。后宫女人能炫耀和显摆的东西一是皇上的宠爱,二是位份,如今,皇上的宠爱她是不敢奢望的,后宫里的女人也不敢奢望,但如今位份要是被降了,婉贵人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她心焦火燎,昨夜都没怎么睡,如今一大早就起来了,如此贸贸然的去找皇上怕是不行,她思索再三,和宫女换了件衣裳,来到了被禁足的瑜妃的云蔷宫。
一进去,婉贵人便瞧见了坐在院子里的瑜妃,她似乎苍老了许多,眼里没有往日那种高傲的神色,婉贵人说不出什么滋味,明明以前倒是不希望她好,但如今一瞧,好像在瑜妃的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婉贵人敛神,穿着宫女服走到了瑜妃的跟前,欠身道:“姐姐。”
瑜妃正出神的望着宫墙,明明才被禁足没几天,但她却感觉难过的要命,像是被囚禁了的人一般,没了自由,正发着呆,蓦然听见有人叫姐姐,她侧眸,惊讶道:“婉贵人,你怎么?”
婉贵人牵着瑜妃的手,道:“姐姐,你可别说了,哎。”
瑜妃一下子就瞧出了不对劲,她往日与婉贵人并没有特别的好,但也没有争锋相对过,如今她来找她,着实是让瑜妃有些惊讶,她道:“这里不安全,你随我进来。”
婉贵人和瑜妃进了内殿,瑜妃的贴身宫女站在门口处守着。
“快与我说说,你如今这副模样是做什么?”瑜妃坐在主位上,蹙眉道。
婉贵人轻叹息一声,道:“姐姐有所不知,昨日那嫤嫔娘娘,被封为了嫤妃,还。。。。。。还。。。。。。”
听到嫤妃二字,瑜妃手紧紧的揪着手帕子,脸色不自然道:“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