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难道真的想皇室的事泄露出去吗?而且这五十板子足可以要一人的命了。”
皇上的冷言一起,太后沉默无语,寝宫内,沐青瑶冷然的望着弦帝,一身的高傲狂肆,他能做到这样,已是她所能争取的,至于那五十板子,沐青珠能不能受得住可就是她的命。
“青瑶有一个不情之请,请皇上成全。”
“说?”慕容流尊斩钉截铁开口,只要她说出来,他一定准了。
沐青瑶掉头扫视了一眼沐青珠,冷静的开口:“由本宫执刑可行?”
“不行?”太后和公主立刻反对,本来沐青珠是该一死的,没想到竟然逃脱了,而她们真正想对付人,边都没碰一下,这个沐青珠不识好歹,那就别想逃脱一死。
“皇上,别忘了当日的允诺,”沐青瑶冷冷的提醒皇上,其实想到沐青珠被打,她心有不忍,可是如果她不出面,这执刑的人如果是太后的人,必然下足了力气,往死里打,到时候一样是个死,反而死得更惨,如果有她监刑,那些太监再怎么样凶狠,也不敢往死里整,最多打得皮开肉绽,还能个保住她一命,也不枉自已的一番心血。
“准了。”
弦帝深不可训眼瞳幽深寒冷,眉眼稍染上清冷妖魁,内敛沉稳的开口。
太后和如音公主相觑一眼,那如音立刻从太后的眼眸中读到讯息,冷戾的开口:“本宫也要监刑,这女人毒杀母后,本宫怕有人殉私舞弊,私放罪犯。”
“准。“弦帝气息沉稳的挥手,高大挺拔的身躯陡的站起来,一身明黄的飞龙袍明晃晃的分外刺人眼目,英俊的脸庞上,幽幽寒气笼罩,薄唇紧闭,让人一眼便看出其中的冷酷情……夜已深,丑时过。
太后已无大碍,该处理的也处理了,弦帝向太后告了安,领着手下的太监阿九和几个小太监离开寝宫,是到寝宫门口,停了一下身子,回首望向沐青瑶,眼底一闪而逝的关切,然后大踏步的离去。
皇上一走,太后也无大碍,贵妃娘娘和西门新月便告安回未央宫去。
刚才她们一直痴痴看着皇上,可是皇上周身的狂霸冷然,从头到尾都没注视到她们身上,两个女人不免失望,失望之余更加深了念头,要尽早的让皇上宠幸她们。
寝宫之中,沐青瑶领着两个丫头是到沐青香的身边,她头上的血迹已干涸了,可是还没有苏醒过来,沐青瑶立刻命令梅心:“把她带到凤鸾宫去,找御医诊治一下,另外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再出事了。”
“是,娘娘。”
梅心的喉咙没来由的发紧,她没想到二小姐会遭遇到这种事,竟然被人沾辱了洁白的身子,这叫她以后可怎么过啊,换成谁都受不了啊,梅心和西雨两个人一起动手扶起沐青香,临了狠狠的瞪了宝筝一眼,几个人出寝宫回凤鸾宫去找御医诊治。
最后,沐青瑶和如音公主一起领着沐青珠前往执仗房去领受五十板子,临离去的时候,沐青瑶冷冷的望着太后,如果说之前她还有所顾虑,那么在没有了,她要看看到底鹿死谁手?
“本宫一定要查出在后宫来去自如的人究竟是谁?”
这凉飕飕的话响在寝宫之内,太后心惊,灯光之下的脸色阴暗不明,心底惊悚,看来要先让泰浩出宫去躲一阵子,只要这女人查,只怕真的被她查出来。
后宫执仗房,专门用来惩罚犯规太监和宫女的地方,不大的空地上挂着各种鞭子,板子,房间的最正中摆放着长长的四四方方的凳子,人往上面一趴,然后绑起手脚,直打得皮开肉绽血肉模糊,有些人受不了昏过去,被冷水泼醒继续打。
沐青瑶眼看着沐青珠被绑上去,那个心里如油浇一样,从来没有如此沸腾澎涨的感受……一旁的如音公主正好相反,心急的催促着:“快点,本宫累了,打完了好回去睡觉,你们磨叽什么?”
那打板子的太监哭哈着一张脸,一个字也不敢发,今儿个他们是打得厉害也不是,不厉害也不是,旁边有公主和皇后盯着,两个人都如狼似虎的盯着他们,太监只觉得头皮发麻,一句话也不敢说。
沐青瑶望着沐青珠,缓缓的开口。
“沐青珠,一定要坚持住,如果你坚持住了,本宫答应你一件事,告诉本宫你最想要什么?”
沐青珠望着皇后娘娘,她是她的妹妹,其实她好害怕,好害怕,也许就死在这方凳上了,可是她想保全住沐家,如果皇后出事了,沐家就完了,爹娘都完了,所以她宁愿自己一死,也不会让她死的。
“我想要俊男可以吗?”
沐青珠视死如归之余,仍有力气开玩笑,第一眼看到弦帝,便为他迷惑,执意进宫,可到头来只不过是自已的痴心妄想,却把命丢在这里了,今日若不死,以后一定不会再以貌取人了。
“好,只要你坚持住,本宫一定会许你一个俊男。”
沐青瑶沉声站到一边去,那如音公主早不耐烦的开口:“打,给本宫重重的打。”
那太监哪里敢马虎,可那板子也不能真往死里打,这可是皇后的姐姐,如果打死了,只怕他们吃不了兜着是,公主和皇后比起来可就差了一点,所以那些太监打的板子很有技巧,外表看上去劈喇啪啪的,事实上比平常的板子轻多了。
可是沐青珠乃大家的”,姐,什么时候受过这个,最初的几板子还能承受住,打到十报开外,便受不了的轻哼,那屁股上已溢出血来,脸上豆大的汗珠住下滴。
房间里,除了板子的声音,混合着沐青珠细细的吟声,再没有响声了,沐青瑶脸色阴霾,眼神冰冷,一眨不眨的望着沐青珠,只见她拼命的咬着下唇,唇破了,血滴下来,还有汗珠淌下来,脸色慢慢的苍白起来。
四十三,四十四,四十五……沐青珠的脑袋垂了下来,血从渗透衣服,一滴滴的滴到地上去,慢慢的越聚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