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温家经此一役,三位元婴修士受伤,战斗力直线下降。这时,更应与谭家交好,免得出事时,没人帮忙。
“阿兄,”温锦荣紧皱眉头道:“争夺玄霖镜的势力,似乎一方比一方强,我们真的要与中央大陆,那些大宗门和大家族争吗?对方实力,强于我们数倍。我们,争得过吗?”
温北韬从温锦荣的言辞间,听出了退意。他对温锦荣道:“锦荣,事到如今,不是我们想如何,而是我们必须要那样。你以为不争,那些人就会放过我们吗?”
“玄霖镜代表着庞大的资源和财宝,谁不想独吞?”温北韬侃侃说道:“若我们现在与谭家退出,不出五十年,温家和谭家就会在北域销声匿迹。”
“你不用这样惊恐地看我,中央大陆那些个宗门和家族的行事手段,我比你清楚。”温北韬讥笑道:“他们向来只允许他们自己吃大锅,连一口汤都不舍得分与我们。为了宝物之事,死在他们手里的,不知有多少修士。”
“他们既已知我们知晓玄霖镜的消息,必不会放过我们。与其默默被灭门,不如放手一搏,兴许能杀出一条生路来。我们温谭两家联盟,实力不一定就弱于中央大陆那些宗门和家族。”
“他们想要将我们灭口,还得看看有没有那个本事?哪怕我们全军覆没了,那些人也别想讨到什么好!大不了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温北韬越说越激动,他的话,和他眼里迸射的疯狂的光芒。令温锦荣心惊,“阿兄,你的意思是,我们不争也得争吗?”
“必须争!”温北韬斩钉截铁道:“只有争,我们才能搏出一条生路。只要分到白伏仙人的藏宝,就能将温家发扬壮大。现在收手,只有一死。”
“好。我明白了。”温锦荣对温北韬道:“明月和阿容身上。也受了不小的伤。这次回温家后,你们三人就好好闭关养伤,其他事。就交给我来办。”
“嗯。”温北韬寻思瞬时后,又道:“温竹那个蠢材,这次见我们都受伤,肯定要使计篡夺温家家主的权力。拖你后腿。”
“如今我们正是用人之际,不能拿他如何。你先去谭家。把话告诉谭老家主后,回来好好敲打一下那个蠢货,免得他生事,连累我们。”
“我心里有数。阿兄你放心。”温锦荣道:“和风呢?你和明月不是去救他了吗?”
“他被人带走了。”温北韬疲惫地道:“现在哪里是管他的时候!我们都自顾不暇了。早知此番会遇上那位元后前辈,我根本不会出来找他。且让他自生自灭吧。”
“是。”温锦荣看着靠在榻上眯眼打盹的温北韬,有些心悸:他知晓阿兄一贯冷情。不知他竟冷漠至斯!连侄女碧荷留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血,也不顾了。
他日。若他有事,还能靠阿兄相助吗?
其实,答案已显然——不能。
温锦荣心思几转,开始为自己寻求退路。财宝固然动人心,但也要有命享!他得为自己留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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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言清和善法真君在山洞里一待就是四个月。
这天,言清被一张传讯符,从修炼中拉回了神。她将神识,探入传讯符中一瞧:半月后,言铮的人,将正式对温家发起攻击。
呵呵,有好戏看了!言清的轻笑声,惊醒了不远处的善法真君,他老人家在山洞也有些闷了,见言清笑得奸诈,心痒痒地问道:“言铮要对温家下手了?什么时候?”
“半月后。”言清乐得眉舒眼展:“狗咬狗的好戏,不容错过啊。”
“可不是!”善法真君大掌一合,“趁此机会,我们可以看看善仁在白谭界暗中经营的势力,究竟到了哪种地步?也好有个准备,别哪天翻脸,被他们阴一把。”
“就是。”言清对善法真君道:“师父,这次来攻的人,主要是散修联盟的修士。那里面有我一个奴仆,他把他们的计划,大致都说给我听了。但由于他修为太低,接触的资源有限,攻打温家很多重要的细节,他都不知。”
“什么?!”善法真君黑目圆睁:“先前你怎么没告诉我?”
“我没说吗?大概是我忘了。”
“你……”善法真君指着言清道:“真是个糊涂鬼!这等大事,也能说忘就忘?真想敲开你脑子看看,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
“当然是智慧啊。”言清大言不惭道。
“师父,咱们先不说这个。我怀疑,散修联盟基本上已被善仁控制。就是不知他的手,伸到了哪儿?被他控制、给他卖命的那些修士中,不止是有结丹期和筑基期的,连元婴期的都不少。”
“你说,那些元婴真君,为何听从他和言铮的号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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