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言清眸中暗光沉沉。只听她冷声对白之恒道:“道友耍够把戏了?来而不往非礼也。也请道友见识见识在下的禹天三剑。”
随着言清的话音落下,她将剑意细剑群合并成一把青翠色的巨剑,拦腰砍向白之恒。
不等白之恒避开,她又手握禹天剑,由上至下重重地自白之恒的头顶划下。同时,她将元神之力化成百十把透明小剑,以蜂拥之势,围攻白之恒。
白之恒早闻言清是剑修,在上台挑战言清之前,便做足了准备。他见言清主动发起攻击,且攻势猛烈。起初,他还以身挡开言清的几剑。
当他发现言清的剑,居然能划伤他的灵体,甚至能伤及他的元神后,便将家中长辈赐予他的万钟罩祭出,自己躲入万钟罩内,以避开言清的攻击。
言清趁胜追击,剑意和元神之力交相缠绕,化作阵阵锋锐的剑气,一下又一下地砍刺向将白之恒保护起来的万钟罩。
那万钟罩是下品仙器,品阶比如今的禹天剑高上一大截,饶是言清费尽全力,也没能刺破那防护罩。
白之恒躲在万钟罩中也没闲着,他把自己的几根肋骨化成骨刀,同时将灵力输入骨刀内,组成刀阵攻击言清。
言清一边要费心攻破万钟罩,一边还要躲避白之恒如影随形的刀击,渐感吃力。她眉心间,皱出一条深刻的竖纹。
“主人,让我出来对付那白之恒吧。”禹天主动请缨。
“不必。这才第三场比试,你太早出现,会让所有人都会对我心生戒备,不利于后面我发动奇袭。”
“那让我来?”叮咚挥舞着白玉似的的小拳头,跃跃欲试。
“你就更被想了。给我安静待着,别捣乱。你们不必担心,我能应付的。”
言清从乾坤戒中调出二十张地阶上品攻击符。转动神念,快速掐起手诀。她用禹天剑挑开砍向她脖颈的骨刀,又避开刺向她心尖的那把骨刀,再以闪电般的速度,围着那万钟罩转来转去地寻找阵位,安放符箓。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言清布成了一个中品符阵。符阵一成。她便急速后退。退到比试场的边缘,立即催动符阵。
她想:既然剑砍不破那万钟罩,便试试符阵。以中品符阵的威力。她还不信炸不破一个破罩子!
事实证明,那万钟罩果然无比坚硬,便是言清引爆了一个中品符阵,也没能将它炸毁。只是将它炸出了几条拇指粗细的裂缝。
躲在金钟罩内的白之恒悲剧了。他没有被符阵炸伤,却被符阵爆发的巨大威力。弹出了比试场。
于是,言清不战而胜。
“真是……”白之恒的祖父,在白家嫡枝中颇有地位的、合体后期的白燊老祖,见自家孙儿从比试场内飞出。急怒攻心地从座位上跳起:“阿恒居然被符阵之力弹了出来!那言清竟敢在比试场内动用符阵,简直是找死!”
“父亲,请息怒。”白之恒的父亲。合体初期的白证,赶紧拉住就要飞进比试场。找言清算账的白燊老祖,劝道:“又没有规定修士不准在比试场内动用符阵。”
“父亲,那言清可是扶川仙君的徒儿,您不能动她!蔚山仙君都被扶川仙君打伤了,我们连蔚山仙君一根指头都比不上。哪能承受扶川仙君的怒火?若此番您伤了言清,我们一家子也不用活了。”
“哼!”白燊老祖甩开抱着他手臂的白证:“放开!”
白证见白燊老祖虽气愤,但也按着性子,坐回了观看席。他抹去额上的冷汗,传音给妻子去照看儿子后,便紧贴着白燊老祖坐下,监看着冲动的白燊老祖,免得他闯祸。
用二十张符箓,干掉了一个强劲的对手,还保留了自己的实力,也算值了。言清满意地牵唇而笑。
趁蔚山仙君养伤,从囚禁他的小千界中,偷跑出来的石碣仙人,看到言清得意地站在比试场上嫣然而笑,脸色一下就黑了。
该死的臭丫头,之前还扮男人唬弄他。瞧她那得意劲儿!
哼!就算她是女人,他也不会放过她!
石碣仙人用掩息仙宝,将自己的气息收敛。同时,他将修为压低至炼虚中期,抢了白家嫡枝一位名为白廉的炼虚后辈的令牌,飞身入场,名号都没报,直接提戟攻向言清。
言清早有防备,她手持禹天剑,同石碣仙人激烈地缠斗在一处。
白大管家自幼看着石碣仙人长大,对他的气息再熟悉不过。他看着同言清打在一起的石碣仙人,只觉头痛的毛病又重了。
他按住额间跳动的青筋,将石碣仙人偷跑出来的消息,传讯给蔚山仙君。
蔚山仙君对自己曾孙的本事,一向很有自信。当他得知石碣借用了白廉的身份,去比试场内同言清较量,不禁微微一笑:果然还是自家孩子好,知道教训言清,变相地给他这老祖找回场子。
蔚山仙君不但没有计较石碣仙人的擅自出逃,他甚至将神魂分出一缕,偷偷跑到比试场上方,观看石碣仙人与言清的对战。
本来,蔚山仙君满以为,自己会看到曾孙将言清打得满场逃窜,抱头告饶的场景。
谁知,现实给了他狠狠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