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餐?”织田重复了一遍。
“不是说作家没灵感的时候都会外出散心取材嘛。”我笑眯眯地看着他,心里全是自己也想跟着出去浪一圈的小九九。
织田倒认真考虑了起来:“也好,刚好最近天气不错,很适合外出。”
“那就这么说定了!”
敲定主意后,我立马扔下吸尘器跑去楼上跟福泽社长请假,告诉他这两天我不能接委托。
可惜社长不在,偌大的事务所只有一个与谢野和几个事务员,只能托前者转告给社长。
“让我猜猜,”与谢野将碎发别到耳后,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我,“又要跟你的牛郎小哥出去玩?”
“相原?不是啊。”
“不是?”与谢野进入下一轮猜测,“那就是那个时不时来窜门的深棕色头发的小子,可以啊一藤,生活多姿多彩啊。”
脑海里浮现起太宰的身影。
我当时就震惊了:“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对方纳闷:“你不是要请假跟他出去约会?”
“没有没有,想哪儿去了!”我连忙摆手,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只是跟孩子们外出野餐而已,就是很普通的一起坐在湖边啃三明治的那种!”
与谢野的兴致瞬间丧失:“啧,没意思。”
她前两天处理了一件情杀案,具体就是男方出轨被女朋友发现了,后者直接在情敌面前捅了男方三刀,男方当场死亡。
“太不理智了,”与谢野还在写这案子的报告,边写边问,“一藤,要是你遇到男朋友脚踏两条船的情况会怎么处理?”
我坐在旁边想了想:“那我就给他表演个铁索连舟。”
他踏多少,我就踏他的数量x10。
闻言,与谢野扭过头来有些吃惊地看着我,不过片刻后就恢复成原来的表情了:“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如果是你的话完全能做到呢。”
“……这是在夸奖我吗,我可当你是在夸奖我了啊。”
现在回去也是打扫屋子做家务,没什么意思,于是我就蹲在与谢野身边跟她扯了会儿家常,提到用“从阳台上摔下去摔死了”这种无厘头的借口骗住了补习老师时,与谢野没忍住笑了下:“那个傻子连这种鬼话都信?”
“这叫纯真无邪。”我一本正经地纠正道。
“好好好纯真无邪,”与谢野终于写完报告,将笔往笔筒里一搁,“对了,忘记告诉你了,侦探社新来了个社员。”
“真的吗?人在哪儿?”我伸长脖子望了望。
“社长室,正跟社长谈事情呢。”
“叫啥啊,好听吗,有我帅吗?”
“他名字还挺正经的,叫国木……”
话音未落,社长室的门忽然开了,我笑着扬起脸,可当看清那位新社员的庐山真面目时,我呆滞了。
同样呆滞的还有对方:“……日向一藤?!”
与谢野不明就里:“你们认识?”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国木田独步,那一刻我的脑子里只剩下四个大字——
完,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