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虽然知道四大盗墓门派,但却对着搬山道人不是很了解,便开口问道:“这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这其中的学问,还真没办法用三言两语跟你解释清楚,但摸金有符,天官有印,卸岭有甲,搬山有术,这术的学问可就大了,需要懂得制作土制的炸药,还要懂得一些法门和道术,最关键的咱们也有符啊。”墨白借着酒性便打开了话匣子。
“符不是摸金校尉的吗?”张扬知道正宗的摸金校尉都有摸金符。
“那不一样,他们的符是摸金符,是用穿山甲最锋利的爪子做的,说到底那是一种辟邪的法器,但搬山道人的符,指的是阴阳符。”说话的同时,墨白拉起了衣服,露出了腰部。
张扬赶紧用手机的手电筒照了一下。
只一眼,便倒吸了一口凉气,倒不是被墨白的八块腹肌给吓到了,而是因为墨白的腰间竟然有一张符。
只不过他的这符跟张扬的不一样。
张扬的是一块胎记,但墨白的却是一张纹上去的符。
就是用纹身的方式,纹上去的一张四四方方的符,符里还有鬼画符一般的符文。
道士,符,两者搭配在一起,倒也觉得很和谐。
但把符纹身上,张扬倒是没有听过。
他还没有看明白,墨白就把衣服拉下来了,他疑惑的问道:“是不是我爷说的开光,就是在我那胎记上纹身?”
“对,没错。”墨白点点头说道:“但你的是先天的胎符,也就是这种先天的符纸有了,那威力比我们这种后天纹上去的要强大很多倍,所以我师傅说你是璞玉,那还真没说错,如果到时候你也学道了,将来会比我厉害很多的。”
张扬可没想过要学道士,他回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赚钱。
“我爷和你师傅身上都有这种符吗?”张扬再问:“如果有的话,为何你师傅还能让那只猫也迷惑了?”
墨白摇摇头,表示不解,随后叹口气说道:“我也不大清楚,但有两个因素,一个是我师傅被蛇咬了,身体里留有蛇毒,而且大病初愈,身体虚弱,人在虚弱的情况下,很容易被邪祟给影响了,还有就是,虽然我没听到你说的猫叫,但我怀疑那天作妖的邪祟不是猫,而是那条蛇。”
张扬猛然一怔,发问道:“你开什么玩笑?你见过会学猫叫的蛇吗?”
“那条不是普通的蛇,只怕已经成了精了。”墨白伸手说道:“给我根烟。”
张扬笑着给点上了,说道:“你可千万别上瘾啊,抽烟对身体不好,你还要降妖除魔,这身体可不能搞垮了。”
“那你自己还抽?”墨白反问。
“我是戒不掉了,再说了,我也不需要降妖除魔。”张扬不以为意。
“你入了道门,那就身不由己了,一旦你这符开光了,你绝对是学道的好苗子,他们不可能不让你学道的。”墨白笃定的说道。
张扬想想也是,便不再抽烟的问题上纠结了,他问道:“你是如何判断作妖的那只是蛇,而不是猫?”
“猫的脚底有肉垫,走路是没有声音的,那天你说听到有声音,对吗?”墨白反问。
“对。”张扬记得特地在厨房倾听,听到墙壁上沿有沙沙声。
如今墨白这么一说,沙沙声不就是蛇吐信的声音?
“很少会有蛇会发出响亮的声音,除了响尾蛇用尾巴发声之外,其他的一般都是静悄悄的,但我说了,这不是一般的蛇,这都是成了精了,有一定的法力了,我们当时把水缸从磁窑里拖出来之时,刚刚好瓷窑塌了,如果我们还在里面,绝对是被活埋了,你以为就那么巧合?绝对不是,绝对是那只蛇搞得鬼。”
“我还是很难想象,一只蛇怎么从喉咙里发出声音的?它好像就没有声带。”张扬自然是信科学。
“你想想青蛙是怎么发声的,还有四脚蛇,蜥蜴,蛤蟆,蟾蜍,都是把肚皮鼓起来,而后喷气出去,自然就发声了。”墨白再次提醒。
张扬一听,脑子里勾画出一个画面,一条黑蛇,而后肚子鼓了起来,瞬间喷气,发出声音,好有画面感啊。
只不过这画面让人极度不适应,他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加上夜里风凉,他赶紧裹紧了衣服,甚至有种错觉,仿佛那条蛇此刻就在他们周围的不远处盯着他们,借助黑夜的掩护,伺机而动。
墨白说的也有道理,人在发声的时候,一般是靠喉咙,但那些歌星则是用气来唱歌,要不然用喉咙嘶吼,不用几首,喉咙就沙哑了,所以都是用气。
“如果是这条蛇,那就麻烦了,它已经来过两次,说明它还会来,可怎么说呢?咱们是跟它没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啊,它怎么就如此记仇呢?”张扬也想不明白,李望北被咬,他是受害者,怎么那蛇还穷追不舍呢?
“那蛇应该是借助那个人彘修炼。”墨白猜测道:“那人彘的怨念很重,怨气难消,所以蛇就溜了进去,盘在了水缸口,吸收怨念来修炼,但此刻水缸被我们夺走了,它便没了修炼的条件,能不恨我们吗?”
“啊?”张扬一怔,修炼这种事,他自然不懂,但如果根据墨白这么说,相当于是砸了人家的饭碗,人家肯定要拼命的,张扬看向墨白,问道:“那怎么办?等它来,还是我们主动出击?”
“哪能守株待兔,我和师傅正在寻找它的踪迹,一旦找到了,这种害人的东西肯定不能留。”墨白说道。
“好,明天周六,我上半天的课,明天下午回来,我和你一起去找。”张扬想了想,要带墨白去深市,那势必要把这条蛇先弄死了,要不然家里只留两个老头,万一再发生像那天晚上的事情,那他张扬能后悔死。
“行,回去吧,我有点想睡觉了。”张扬站了起来,朝着院里走去,张扬也便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