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是我的堂妹,昌乐公主。”
本来准备随便问个问题敷衍过去的缇宁:“…………”
她揉了揉耳朵,再用力地揉了揉耳朵,裴行越怕她揉疼了耳朵,伸手将她的手从耳朵上拉下去。
缇宁咽了咽口水,“我刚刚听到夫君你说我是你堂妹。”
“没听错。”
缇宁:“!!!!!”艹,这么重口味的吗?骨科兄妹?难不成她穿的是不正经世界。
她艰难地、忐忑地发出声音:“有人反对我们这种关系吗?”如果这个朝代就是这样的话,她可以试试入乡随俗。
裴行越倒也不会在这些事上骗她,毕竟她早晚会知道的,“那些大臣知道我要立你为后,骂朕的奏折已经堆了几个房间。”
这话不算夸张,缇宁昏迷前朝廷中就有流言蜚语,虽尚未证实,于是便有很多操心的老臣上书告诉他什么是礼义廉耻,更甚者明里暗里暗示昌乐公主已有婚约,该嫁人了。
这他都没有放在心上,后来缇宁昏迷,他的心思也昭告了天下,不过人死活都不知,那些大臣便等着他情淡后选妃,当然还有一些大臣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比如想让自的女儿入后宫之类,诅咒缇宁去死,他就直接让他们死了。
缇宁:“………”原主快回来,兄妹骨科□□的情节二次元她可以,三次元她无能。
但这又不对了,这具身体的父亲不是赵桉大将军吗?怎么又成了皇室的公主了?
“你亲生父亲是赵将军,先皇认了你为义女,封为公主。”裴行越看着缇宁丰富的表情,慢吞吞解释道。
缇宁紧张不安的心闻言立刻安静下来,她彻底松了一口气,“你说话能不能一次说完。”
裴行越听后,抱歉地道,“阿宁,下次我注意。”
缇宁本来有些抱怨他说话不说完,害她白担心,但见这位掌管天下的帝王语气竟然带着抱歉,缇宁又唾弃了自己一番。
她个孤魂野鬼占据了别人的身体,不知道人家的记忆,还怪这个身体的夫君话没说清楚。
裴行越看着缇宁,眼底闪过一丝淡淡的疑惑,他把这抹怀疑压下去,又笑着伸出手对她道:“阿宁,你好好养身体,过几日七夕我带你出宫看灯会。”
七夕灯会?
缇宁头发丝都在兴奋,现代各种节日气氛已经很淡,就算浓郁也是浓郁在各种促销活动上,总而言之,不管什么节日,买买买就对了。七夕节她买过很多打折的东西,但七夕灯会她还没走逛过。
七夕节是好几日以后,因为有出去逛这根大萝卜钓着,缇宁接下来自己康复训练都非常认真。
闲暇时,缇宁也手痒痒,她想画画,她试探了香兰得知原主会画画。
“把我以前的画找出来看看。”先看看原主画的什么画,她可以照着学,然后慢慢学成自己的画。
及至摊开原主留下来的画,缇宁瞳孔骤然一缩,每个人都有自己画画的风格,但这个身体的画风和她如出一辙,而且这个时代的画技也比较成熟,很多技巧她们现代都在用。
于是缇宁就让香兰准备东西她要画画,只是虽然画画的记忆在,但两只胳膊软绵绵的,一副锦鲤图画的乱七八糟。
缇宁无奈的放下笔,这才注意到一道黑影罩着她,缇宁抬起头,裴行越笑着拿起毛笔,“阿宁,你退步了。”
他坐到缇宁原来坐着的位置上,提笔蘸墨。
缇宁一愣,“你也会画画?”
一个时辰后,缇宁盯着眼前这幅活灵活现又温馨自在的双鲤戏水图,再看看裴行越,心里不禁发出了呐喊。
温柔有权势,专一会画画,简直比她的理想型还要榜。
缇宁抹了把遗憾的汗水,就是可惜名草有主。
裴行越察觉到缇宁的眼神,微不可查的翘了翘唇。
一晃眼,七夕这日,虽然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但能走能跳,只是相比健康人要无力孱弱些。
两人出宫是黄昏时分,办灯会的城西张灯结彩,铁树银花,玉壶光转,鱼龙飞舞,缇宁跟在裴行越背后,先和他猜灯谜,缇宁才读完灯谜,他就已经说出了灯谜,然后把赢来的奖品递给缇宁。
越是和他相处,缇宁的少女心就砰砰砰为他燃烧。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男人。
哪怕原主和他真骨科,她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