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廖沙·克利沃舍依,四岁。
现在是一名铁路工人。
我的记忆……记得唯一的事……
我们家正好孵出一窝小鸡,黄乎乎的,在地上摇摇摆摆,走来走去,它们还爬到了我的手上。轰炸的时候奶奶把它们都圈在了一个筛子里:“真想不到啊,战争来了——这些小鸡。”
我害怕他们会把小鸡杀死。至今我都记得,因为担心,我哭了。开始轰炸……大家都往地窖跑,躲藏起来,却不能把我从房子里弄出去。我抱着小鸡仔……等奶奶端起盛放小鸡的筛子,我才跟着她走。边走,我还边数:一只小鸡,两只,三只……它们一共有五只……
我也数炸弹。落下来一个,两个……七个……
就这样,我学会了数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