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海伦呢?”
“不。”
乔治默默坐着。他望着那些空酒瓶和空酒杯。
“真要命不是?”他说。
“不。还说不上。”尼克说。
“为什么?”
“我不知道。”尼克说。
“你们今后在美国还会一块儿滑雪吗?”乔治说。
“我不知道,”尼克说。
“那些山不怎么样。”乔治说。
“对,”尼克说,“岩石太多。树木也太多,而且都太远。”
“是啊,”乔治说,“加利福尼亚就是这样。”
“是啊,”尼克说,“我到过的地方处处都这样。”
“是啊,”乔治说,“都是这样。”
瑞士人站起身,付了账,走出去了。
“我们是瑞士人就好了。”乔治说。
“他们都有大脖子的毛病。”尼克说。
“我不信。”乔治说。
“我也不信。”尼克说。
两人哈哈大笑。
“也许我们再也没机会滑雪了,尼克。”乔治说。
“我们一定得滑,”尼克说,“要是不能滑就没意思了。”
“我们要去滑,没错。”乔治说。
“我们一定得滑。”尼克附和说。
“希望我们能就此说定了。”乔治说。
尼克站起身,他把风衣扣紧。他朝乔治弯下身子,拿起靠墙放着的两支滑雪杖。他把一支滑雪杖戳在地板上。
“说定了可一点也靠不住。”他说。
他们开了门,出去了。天气很冷。雪结得硬邦邦的。大路一直爬上山坡通到松林里。
他们把刚才搁在客栈墙跟前的滑雪板拿起来。尼克戴上手套。乔治已经扛着滑雪板上路了。这下子他们可要一起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