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如果输了的话,自废修为其实和死了也没有太大区别。
对于李长河来说,这绝对是一场值得的豪赌,所以他不得不认真思考。
“李大人,你不会有想法吧?咱们现在人人身上都有伤,单打独斗,毫无胜算啊!”缺牙的大汉着急道。
坐在地上的女人附和道:“兄长,鲍大人说得对,若单打独斗我们根本就没有赢的可能,反正横竖都是死,跟他拼了又如何?”
原来,这女人也是李家的人。
其他人也在不同程度的帮忙劝说李长河,看得出来,他们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
然而李长河仍然沉默。
他盯着廉为民那双明明温柔却似深渊的眼睛,久久没有言语。
哒哒哒——!
廉为民又开始敲击扶手。
他身边众人听到这个声音后,皆表现出蠢蠢欲动的架势。
“好,我答应你!”
忽然。
李长河上前一步,挡在了所有人身前。
廉为民眉头微挑。
接着笑道:“李兄啊李兄,那么多年了你还是没变,平日里看着薄情寡义,其实只有我知道,但凡出什么事,你都会帮朋友顶在最前面!”
稍作停顿。
廉为民又道:“我观李兄的意思,是想自己上?”
李长河点头:“谁叫我姓李呢?”
此话一出。
他身边之人皆是一怔。
那缺牙的鲍大人着急道:“李大人,你伤得不轻,如果你非要答应廉为民,还是让我来!”
其余人也是自告奋勇,苦劝李长河。
李长河忽然笑了起来。
“你们不会觉着,本官挨了一下,那位楚国有史以来最有天赋的世子殿下,便提不动刀了吧?”
说完,李长河掀开衣摆,将本已染满鲜血的长刀扛在了肩上。
那把刀的长度,甚至能媲美北枫的寒霜。
这样的刀,实际上和长枪一样,并不适合激烈的单打独斗。
然而李长河一直紧锁着的眉头已经舒展。
大有一种舍我其谁的魄力在。
“刀名愚人,不出名,但绝对是一把好刀!”华莜柔忽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