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生和三枝子暂时都没有做声。
“你生下来吗?”好太郎醉眼惺松地望着公子。
“正在考虑呢。”
公子爽朗地岔开问题,脸也不红。御木见了,总算松了一口气。
“这可得好好考虑一下的呀。”顺子说。这回答让御木感到意外。
未婚的弥生、三枝子,还有已婚但却没有生孩子的芳子,脑子里像是都丢不开公子的事似的,不敢随便多嘴。看上去话题不知不觉成了以公子为中心的模样了。
公子夫妇回家后,三个年轻女人也说不出更多关于公子的什么话。
“太早了哟。今后也会出现带孩子的女学生去上学的事吧。”顺子对御木说。
“挺着个大肚子,走起来不方便吧。”
“那有什么关系呀。教室里临产了,学校的医务室里接生也不赖嘛。过去可是无法想象的事呀。听说,现在中学生、高中学生也都养孩子。”
芳子让千代子帮忙,收拾厨房去了。
弥生将三枝子的卧具搬到自己的屋里。这天夜里,两人的说话声一直持续到很晚。
御木又清楚地听到千代子说梦话:
“够了哟,紧跟着呢。滚出去,滚出去。”
也许梦见让启一追赶的事了吧。
这以后又过了十天,波川打来电话。告知公子在医院里手术做得很顺利。电话是顺子接的,御木简直不知说什么才好。顺子的话也很短,然后,她对御木说:
“也许还真得去探望一下呢,稍有些奇怪吧。”
“已经出院了吧。”
“出院是出院了,波川说公子身体恢复的话,想回福冈住几天。”
“她想家了呀。”
“到底是女孩子家,做过那手术后,感到寂寞了吧。”
回福冈后的公子,半个月没有回东京来。
波川大概有些不安了吧,跑到御木家来,问是不是能去九州接她。
“你们两人之间有什么事吗?”御木问。
波川焦躁不安地说:“出院后,公子变得有些怪了。打那以后,一点点小事也和我过不去。”
御木想了一下:
“你大概没有好好安慰她吧?”
“说要我安慰,两个人商量好的事,我尽可能不去触及那件事。”
“我觉得你写封信安慰安慰她怎么样。”
“对娘家的父母亲,公子也许没有透露呢……”
“到底怎样了搞不清。女儿归来总是很高兴吧,她让母亲的感情缠住了吧。公子可是娇生惯养的女儿呀。”
“虽说结了婚,可娘家的母亲,也有各种各样难以启齿的事。”
御木也像要岔开所感到的不安。
“结婚前的公子研究过你,这回呀,也许是研究以外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