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的,在门口的时候,风楼就被人拦了下来,风楼掏出了之前凤月交给他的玉佩,来人大惊,遂立刻引了他去了后院。
无双茶馆的后院,有一片很茂密的竹海,他走近的时候,就已经感受到了里面的古琴声带着强劲浑厚的内力,穿透了整片竹海,一直要侵入到人的心肺中一样,若然不是风楼的内力还算不错,怕是早已被震得咳出血来。
“看来,丫头这几年越发的长进的,就连当年功夫不济的小暗卫,都可以安然无恙的站在本座的面前了。”清朗的声音里,透着一丝浅薄的笑意,穿透了竹海传到风楼的耳朵里来。
分明一个少年儿郎的声音,却没有让人觉得年少轻狂,公子玉果然非同凡响,风楼暗自心惊,他甚至都察觉不到公子玉的气息,只能勉强知道,他在竹海中的某一处。
“不瞒搁下,我今儿是代我家主子来邀请搁下一聚。”风楼的态度陈恳,哪怕公子玉并不能看到他,他还是抱拳行礼。
里头公子玉轻笑,古琴划出一抹尾音,“东西呢?”
风楼一听,立马将手中的玉佩给丢进了竹海里头,静默了一会子之后,里头走出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将一封信交到了风楼的手上,嘱咐他交给凤月。
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风楼起身告辞。
要说上京城中,这几日里面,因为凤月丢了的事情,已经闹的满城人心惶惶,起初的时候,百姓们大都是可以理解的,也不反对官兵们挨家挨户的搜查,但长此以往,总也不是个事儿,四大主城们只进不出,更加是让不少的商人开始有怨言。
皇帝知道这样下去不行,但是凤月找不出来,让他寝食难安,如今东辰刚刚经过一年的战争,不论什么都是百废待兴。
朝堂庙宇上,凤月的下落没有一个人可以给出点线索来,还勾心斗角不断,坊间对朝廷为了一个孩子封城的事情,也已经是怨声载道。
不管是太子党还是姬阴,或者是凤箫,他都不希望这三方在这个节骨眼上生出什么事端来。
凤月那一日顺道让风楼他们嫁祸太子,按说说大理寺那边多少该出点动静了,但却一直看不见响动,她心里不由的奇怪。
那日她让风楼去找公子玉,结果那丫约了自己在皇城上头见面,凤月巴巴的来了,却是发现自己来早了,只得坐在千禧宫的上头发带,手边被她揭下来的琉璃瓦还没有放回去。
她上次来就像看看姬无痕是个什么景象,但看完之后,发现这家伙虽然现在坐在木质的轮椅上,但还是没有怎么更改自己的脾性,依旧人物人六的跟个大爷似得,委实是让她心里边替皇室可惜,好好的一个太子,怎么硬生生的养成了一个小泼皮无赖的样子。
“太子殿下。”耳边传来东方的声音。
有好戏看!
凤月转而从发呆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挪动了一下自己的小身板,顺道把刚才在御膳房顺的果子盘往自己那边拖了拖,一边磕着瓜子,一边低着头观看现场直播。
“如何了?”姬无痕没好气的盯着东方来看,这口气,还真是不拿人当个人使,听着就不是很高兴。
东方依旧恪守着自己的本分,开口和姬无痕解释,“这件事情,下臣已经让大理寺那边的人住口了,但是,没有查出来,究竟是谁人下的手。”
“查不出来?东方,你可真是有用,本宫请你这个谋臣回来,不是一个摆设,竟然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姬无痕的气性本就很大,如今天天坐在轮椅上,就连吃个饭,都要别人伺候着才可以,这不免让他的心情愈加的沉闷,顺着桌子,就把手边的茶盏朝着东方砸了过去。
啧啧啧,凤月看的起劲儿,手下里帮姬无痕盘算了一下,这是今儿晚上第几个了,真是个败家玩意儿,除了摔杯子,就没有什么别的本事了,深怕别人不知道他生性残暴似得。
在看看东方,这货还真是能忍啊,站在那边,身子一动不动的,任由被子砸到了自己的脚上,然后碎裂开来,直到宫人进来收拾的时候,才朝后挪了挪步子。
她就说呢,怎么大理寺那边迟迟不见动静,原来是这货在压着,真是小看了他的实力,他不进朝堂实在可惜了一些,凤月一边惋惜着,一边接着看戏。
姬无痕打手边拿了新上的茶盏,倪了一眼东方,“那丫头呢,被人拐去哪里了?”
“这个,下臣暂时也没有查出来,摄政王府和相府那边也都是在干着急,前些天,摄政王府抓了个贼匪,但还危及审讯,就在半道儿上被人射杀了。”东方如实开口,态度实在不得不说的谦卑。
这次姬无痕并没有震怒,反倒是轻笑出声,“大家都没有对策就好了,你且密切注意着那两边儿的动静,我们只要和他们保持一致就好,不用真的做的那么认真,凤月要是死在外头,才是最让本宫开心的。”
“殿下,您还是照着皇上的意思,娶了凤家小姐,才方为上策。”
东方轻声的出口劝诫,却又是被姬无痕训斥了一顿,“你懂什么,这凤月虽然身份显赫,但总在是个祸害,小小的年纪,竟然有着那么多的鬼心思,上次还弄得本宫心爱的小妾成了那副德行,现在虽然她们恢复了,但看着本宫实在是两相生厌,压根就提不起兴趣来。”
“这,殿下……”
东方还想要劝阻一番,却是被姬无痕抬手打断,“行了,此事不必在提起,本宫不想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