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摸我的脸,轻轻抚摸。
“嫌弃姐姐吗?”姐姐问我,姐姐眼里是无尽的忧伤。
我心里一酸。
“不是。”我说。
有人说笑着,从楼下上来。
我开开门。
虚弱的阳光洒在窗台上,一如我虚弱的心。我抽出烟点着,一口一口抽。我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东瞅瞅,西看看,西看看,东瞅瞅。我打开电脑,听歌,听上一两句便换掉,换了一首又一首。
姐姐靠在门上,望着我,又忧伤,又迷惑。
窗外飘起宛若柳絮的雪花,顷刻间,大街小巷白茫茫一片。有雪花被风吹进,在屋里翻飞,我感觉寒冷。禁不住,我打了个冷战。
姐姐过来,将音乐关掉。姐姐抱住我。
“为什么这样对姐?”
姐姐吻我,姐姐的嘴唇又温暖,又湿润,让我感到安全。纷纷扬扬的雪纷纷扬扬落在姐姐的发梢上,宛若盛开在腊月的梅花。
“我不想再忧伤了!”我低声说。
说罢,我眼皮一热,流下泪来。
姐姐一愣。
“那你也不该骗我啊?”姐姐掏出纸。
“难道一骗我就不伤心啦?”姐姐边帮我擦泪,边好奇地问。
我眼前一黑,险些背过气去。
“你咋这笨呢!”我气得直掉泪。
姐姐一脸慌乱。
“怎么啦,怎么啦,弟弟?”
我气急败坏,转身把姐姐按在地上,掀起她的裙子。
“我喜欢上你了!”我感到泄气,牙咬的咯嘣嘣响。
有个傻瓜爱过你 第十章1
原想在《有个傻瓜爱过你》里,让我喜欢上姐姐,然而,很扯淡,这竟成了现实。对此,我始料不及,很不情愿,毕竟,姐姐是个妓女。尽管我爱好幻想,喜欢浪漫,可我想不出跟姐姐的结果,我也不愿去想。
姐姐没说爱我,甚至连喜欢我的话都没说,Zuo爱的时候,她只是哭。姐姐的眼泪无尽无休,绵长悠远,宛若深秋季节“哗啦啦”的雨水。姐姐的眼泪给我忧伤,让我冰冷的心变得温暖,使我对她充满怜惜。
其实,我很想知道姐姐对我的态度,是否爱我,可我没勇气去问,我害怕姐姐说不,我不想被一个妓女拒绝。尽管我是个寡廉鲜耻的家伙,一个流氓、倒霉蛋,一个连麻雀、苍蝇、乌鸦都不如的可怜虫,可我还有一点点滑稽可笑的自尊心,我不想在姐姐面前,无地自容。
阳光变得耀眼,一只麻雀自窗外飞过,又一只飞过。天空是橘红,橘红的天空,有一朵白色的云彩,一朵灰色的云彩,一朵不白不灰的云彩。白色的云彩很大,灰色的云彩很小,不白不灰的云彩不大也不小。
我神情木然,一边翻看着《体坛》,一边胡思乱想。
老K不在,这会儿指不定窝在哪个小角角里狂背着英语单词。
“自打小媳妇规定了,掌握二百个单词,才予同床一次,咱老K哥的生活只能用水深火热来形容啊!”小Q如是感叹。
班里杂乱不堪,人声鼎沸,外教—— 一个据说来china之前,在得克萨斯某村挤牛奶的肥胖女人,在讲台上张牙舞爪,“喳喳”号叫。出于无聊,我不时竖耳听听,他娘的,还真就听不懂。于是,我不再自取其辱,将耳朵彻底耷拉下来。在得克萨斯乡村英语面前,我举手投降,甘拜下风。
玫瑰拿着书本在念,她坐得很端正,稀疏的头发垂在胸前。我期待玫瑰能像往常一样,时不时偷偷瞥瞥我,可很遗憾,没有,她念得很认真。我有点失落。我为突然萌生的这种情绪感到好笑,进而鄙视自己。
我一张一张翻看,看着看着,我困了,困了的我,眼前浮现出一潭碧绿的湖水。我站在岸边,望着湖水,里面是我晃动的影子。我想我是睡着了,可胖老外的“喳喳”还在“喳喳”,我感到迷惑。
醒来时,小Q正朝我色迷迷笑,他一边笑,一边“嘘嘘”朝我吹气,吹出的恶臭,一股接一股朝我扑面而来,熏得我直翻白眼。两条大鼻涕挂在他脸上,又粗又绿,宛若菠菜梗,大鼻涕不仅滴之欲下,而且摇之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