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你这个大饭桶在旁边大快朵颐,我跟着也就吃得多了。”
“那你记得下次吃饭的时候,把团团放一边,他吃饭的时候像我。”
萧玉和心道:再像也终究不是你啊。
“你终于承认团团那一副好吃的模样就是跟你学的。”
被萧玉和抓了语病,段枢白投降,“行行行,他的模样就是跟我学的。”
萧玉和最喜欢看他这一副对自己无奈的样子,他笑着在段枢白怀里挪了挪位置,让自己更舒服一些。
段枢白也正好抱着他转了一圈,坐进床的更里面,段枢白瞥见了之前被萧玉和丢到一边的针线和衣物,想起之前在兰迁时萧玉和送过来的箱子,开口道:“天还未冷,你就帮我把冬天的衣服弄好了,以后别做了,屋里光线不好,这种细活更是伤眼睛,你现在要好好休息。”
萧玉和道:“闲来无事,就帮你做了,怎么?你又嫌弃我做的衣服?”
“我身上的衣服哪件不都是出自你手?有你这么一位贤惠的好夫郎,哪敢嫌弃啊。”
“不敢嫌弃就好好穿着呗。”
段枢白正在肚子里酝酿着话,萧玉和收拾着床上的针线和布料,一一整理好放进精致的箩筐里,他把东西弄好,突然感慨道:“我可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喜欢上针线活。”
段枢白想起那小山堆一样的衣服,问道:“不喜欢?”
萧玉和瞪了他一眼,双手按在段枢白的肩膀上,借力移动自己的身体,他跪坐在段枢白腿上,抬手在对方的面皮上揪了一把,“你以为谁都能让我这个富家公子出入厨房做绣工吗?”
“我是一个侯府双儿,无论以后嫁入什么人家,做饭洗衣的事情总归落不到我头上。”
“府里虽然有要求我们学厨学刺绣,但是我们都知道,我们只要学一点花架子,足以在夫家明面上应付过去,在外人面前表演一番,博一个贤惠出众的名声便可,哪里会真需要我们亲自动手。”
“我打小就不爱弄这些,教习嬷嬷布置的任务,我都是能躲就躲,随便应付,像是我们练习时做的菜,嬷嬷说要放糖,我却故意放盐,只要最后摆盘好看就成,好不好吃是次要的,因为没人吃,最后都倒掉了。”
“绣工也是,好多都是秋然帮我做的。”
“所以啊,段枢白,你可得知好歹,我就愿意给你做,别人的不愿意,你不领情我就不高兴了。”
对上那双莹莹发亮的狐狸眼,段枢白心中一暖,低笑道:“好吧,以后这种话我不会再说了,再说就是辜负了我家玉和。”
萧玉和笑着替他整理了一下微皱着衣领,“每次看见你穿我做成的衣服,就有一种奇妙的喜悦和满足。”
“是吗?”段枢白也笑着将他放倒在床上,手撑在两侧,高高地俯视他,“喜悦和满足?夫君能问问具体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吗?”
躺着枕头上的萧玉和侧过头偷笑,“大概就是自己养的猪终于出栏了——”
段枢白:“……”
他家玉和没养过猪,只赶过鸭子,却懂猪出栏时的喜悦心情,还真是天赋异禀。
段枢白对天赋异禀的萧玉和感慨道:“那你这个小农夫,现在养了两头猪,未来还有一头小猪。”
萧玉和正过脸来看他,抬手抓住他的衣袖,用期待的眼神看他,眨了眨眼睛,“那我还想多养几头怎么办?”
段枢白咳嗽了一声,“那就得看你这个小农夫的本事。”
萧玉和闭上眼睛,悄声说:“小农夫本事大着呢。”
段枢白低头看着他的侧颜,虽然萧玉和的双颊长了灰白色的斑纹,但其实一点也不影响他家玉和依旧非常好看。
段枢白突然想起久远的一件事,他好奇道:“玉和,当初,也就是你刚来新阳城那天,明明我那时候那么不讲究,好吧我承认是有些邋遢,你一个贵族公子,为什么要亲手给我洗衣服,还……”还帮他洗澡。
“我当时以为你会用脚把那些脏衣服踢到一边,碰也不碰,下楼的时候会用嫌恶的眼神看我一眼,然后带着秋然怒气冲冲地离开,安安心心地回到你喜欢的大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