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和不舒服,他紧皱着眉头,语气淡淡:“过得很好,夫君对我也很好。”
“玉和,表哥偶然来到阳州,乍一见到你,你消瘦了不少啊……”
萧玉和:“……”
“阳州的水土比不得京城,你一个侯府公子,不知受了多少苦楚——”成海翔还待深情款款地说一堆关心话,还想上前来握萧玉和的手,萧玉和一甩袖子打退他的手。
“表哥,玉和有事,就不与表哥谈了,新阳城里有许多好玩的地方,表哥可以多逛逛。”
萧玉和丢下这句话,再也不看成海翔,他揉着额角,径直去了医馆的后院,成海翔眼巴巴的看着他离开,却又不好跟上去。
表弟的做派怎么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我的那一包酸梅糕在哪?”萧玉和问道。
“公子,怎么了?”
“一见着他,我就犯恶心,我得吃点酸的东西压下去。”萧玉和心情不悦,成海翔还敢用那种眼神看自己。
秋然迎上前来,“公子,酸梅糕来了。”
这酸梅糕是段枢白特意为他准备的,见他最近食欲不振,偏酸爱辣,还见他似乎要节食减肥,正巧先前山上摘下许多梅子,做成了酸梅,萧玉和挺喜欢的,段枢白的系统里送了许多糕点方子,他特意翻出了给萧玉和做开胃小甜点,这酸梅糕就是其中一种。
“夫君给你做的,都要吃完,不准浪费。”段枢白将酸梅糕交给他时,还曾嘱咐过。
段枢白致力于将自家的白胖胖养的更胖一点。
这酸梅糕就是段枢白专门做出来,来哄他家乖玉和的。
萧玉和吃着段枢白亲自给他做的糕点,想起那人英俊爽朗的样貌,说话腔调也不恶心吧唧,嫁了这么一个好夫君,还特别宠他,还亲自下厨给他做糕点吃,别人家的夫君,哪个会这样。
吃着吃着,萧玉和就笑了起来。
胃里不难受,心情也舒坦了。
“公子,是想姑爷了吧?”
萧玉和没有半点不意思,点了点头:“我就是想他了,今天儿早点回去,我要给他酿葡萄酒,上山有好多的野葡萄,我已经叫人帮我收了很多。”
有些是萧玉和叫人帮忙收购的,也有些受了他的恩惠自己送给他的。
秋然疑惑:“这表少爷怎么会来新阳城呢?”
萧玉和嫌恶道:“谁知道他,只希望他早点离开。”
“公子,对不起,之前不该在姑爷面前提表少爷的,怕是姑爷会不高兴。”秋然低下头来,无比歉意,瞧他是什么破嘴巴。
“秋然,你别懊恼了,我知道你是故意扯他出来让你家姑爷吃吃醋。”
谁曾想这个胡乱扯出来的人,居然说到就到。
“公子……”他家公子怎么这么好,秋然和自家公子同仇敌忾,皱眉嫌恶道:“表少爷怎么成了那么一副鬼样子?”
“表少爷来的时候,身边还带着一名粉衣姑娘,两人的关系,一看就不明不白,那姑娘绝对不是和大人的女儿,浑身带着一股风尘气,狗男女。”
“他居然还敢肖想公子,若是姑爷在这,一定将他打出去。”
萧玉和对他避而不见,成海翔有些受伤,在新阳城里问及有关将军夫夫的事情,居民们都说,我们家将军和夫人可恩爱了,夫人经常亲手将军做饭、洗衣服、缝衣服……两人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堆。
“玉和居然过的那么惨!”
“段枢白这人也太可恨了。”成海翔将扇子摔在地上。
听说将军夫夫住在小木楼里,家里就一个下人伺候着,还是萧玉和带过来的秋然。
萧玉和这个风光霁月应该被捧在手里哄着的小美人居然被一个莽夫这般欺负,逼他一个娇少爷洗衣做饭,还让他抛头露面去给平民治病……
老天爷,他的的小表弟怎么那么可怜。
“难怪今天见他脸色不好,还不愿意和我多谈,他的日子一定过得很惨,说不定每天在家以泪洗面,这种日子,这种日子……”还不如当他的侍妾,至少他不会让他做这些苦力活儿。
成海翔心中晦涩莫名。
“玉和的日子过得这么惨,我如果在这时对他表露出关心,和他那个莽夫将军作斗争,我是不是就可以趁虚而入,获得他的芳心……”那样的身子,如果能让自己一亲芳泽,多么快哉!
“我要带着小表弟幼时喜好的东西,去他家里宽慰他。”
段枢白和张长乐骑着马在周边的群山里跑马奔腾。新阳城的文官班子有符千席等人组织拉扯起来,肩膀上的压力顿时一减,段枢白也就有闲心,带着自家副将,两人一起骑着快马在郊外散心,畅快一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