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打了半天,越打越郁闷,特别是看到不远处一位白人老头在几位漂亮的越南姑娘的簇拥欢呼下,这个亲亲那个抱抱,以庆祝自己打出个小鸟球,这让一辈子都没打出个小鸟球壮胆的黎东亭顿感索然无味。
听到聒噪的欢呼声,他愤然扔掉球杆,骂了句“婊子”,转身就走。看到葛云耀正接完电话向他走来,忍住心中的怒气,沉声问道:“怎么样。有那个江湖游医的消息没有?”
“有了,他人还滞留在顺化,一点儿也没有南行地打算。不过即便这样,现在我们还是需要多几分耐心,等待为上。”
深具文化人气质的葛云耀看起来三十出头,个子不高体型偏瘦,但一副老实的玳瑁近视眼镜,让他显得精明儒雅。要不是颧骨稍高,嘴唇较薄,倒也算是个标致地男子。而且此人深蕴厚黑之道,马屁将黎家上下拍得舒舒服服,也是唯一一个黎东亭不敢对之轻易乱发脾气的人。
黎东亭个子也有一米七十三左右,在越南人中属于中上的体型,只是因缺乏足够的锻炼和营养过剩。再加上过度的纵欲,让虚胖的他显得比实际身高矮了不少。
黎东亭非常不满,说起话来。两片肥厚的白中略带青紫的嘴唇缺乏生气,再加上不爱洗漱,一张嘴里喷出的臭气中人欲呕:“耐心等待?老子都等了五十多个小时了还要等!是不是嫌老子的时间多了,任由他戏弄?对了,那个江湖游医在顺化干什么?阿宜这家伙是顺化地地头蛇,不赶紧将他赶出去,还等什么?”
葛云耀拉着黎东亭走到一旁的大树下,低声解释道:“大少爷,你可不能着急啊,阿宜虽然是地头蛇。但是他也得分清事情的轻重缓急不是?更何况他的父亲已经接到家里老爷子的电话,绝对不能让你胡来。阿宜手里是掌握有一些人,但那不是在我们地帮助下才聚拢的吗?如果单单靠他自己打拼。估计他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睡马路呢!他的性子太软弱了,让他和女人上床就快。让他找人把聂宁赶出顺化就不行了,除非你贵为顺化省长地二叔肯帮忙,可是你二叔接到你家老爷子的电话之后,已经严厉告诫过阿宜,让他别惹麻烦,否则就打断阿宜的腿,由此可见宁这家伙还是有不少老家伙保他的。因此,就算我们对付他,也不能明着干,所以还是按原来的计划,在西贡筹划一番,耐心地等他过来为好。”
“那么他什么时候过来?说个确切点的日子,我也好计较一番。”黎东亭不满地斜眼望着葛云耀。
葛云耀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眼珠子一转,随即回答:“我听阿宜说,这家伙一天到晚在顺化城东的一个园林里面陪一群当地老头子喝茶,凡是找他看病的人,无论是谁,有没有钱都一律来者不拒。在连续治好几个平民的疑难杂症之后,整个顺化城都轰动了,听说许多官员都千方百计向他发出邀请,阿宜说你二叔婶的月经不调他也给了一个好葯方,服下后整个人舒坦了许多,如此再想求你二叔帮忙就太困难了。还有几个欧美来地男男女女,也整天都跟在他身边,挺麻烦的,如今我也猜不出他什么时候动身南下了。”
黎东亭听完葛云耀推脱的说辞,一时间勃然大怒:“这么说来,你是让老子一直傻傻地等下去了?如果他一直留在顺化,又或者是突然被河内哪个老家伙给招回去,老子就在这里任人笑话?你地脑子是不是换上禽流感了,需要我找个兽医给你瞧一瞧吗?”
“这…”葛云耀听了虽然心中不爽,但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他摇了摇头,为难地皱起了眉头:“大少爷,你的意思是…”
“马上通知阿建和阿禄,我们马上退房赶赴顺化!我就不信,老子逮不住他!”黎东亭说完,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葛云耀急忙跟了上去,小心翼翼地解释道:“大少爷,你别急啊,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时间上根本就来不及,咱们最快也只能坐明天下午两点地飞机赶往顺化。如果大少爷实在着急,不如休息一晚,明天一早让阿建开车赶过去,下午也能到达顺化。”
黎东亭听了停下脚步,挥了挥手,气恼地说道:“不坐汽车,一路上坑坑洼洼地颠死人,你马上联系航空公司,定四张机票…妈的!又要等一天…真让人恶心…”
“大少爷,还是稍微放宽些心吧,我听说距离教堂不远的那家剧院刚来了一个乌克兰的舞蹈团,不如…”
“啊。有洋妞?好吧,你今晚陪我去看看…妈的你还别说,那个游医参与研制地雄王宝液还真***好用…”
与此同时。被黎东亭蔑称为游
宁,正在顺化城东地园林里过着快乐而又充实的日子知道黎家大少已经在西贡等他等得不耐烦了。
美丽的混血美人儿艾美这两天的触动很大,在浓浓的亲情和升斗小民的声声感激中,她情不自禁地想到了很多很多。
一个个活生生的例子,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彻底颠覆了艾美十二年来所受到的封闭式教育,她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助人的快乐,体会到了受人敬重和喜爱地发自内心的由衷喜悦和满足,知道了什么才是温情与挚爱。
正因为如此。她一反以前的不耐烦,总是勤勤恳恳地待在康宁身边打下手,认真对待每一件事,每一个人。虽然每天都会累得筋疲力尽,但连续两个晚上她都睡得异常的甜美安稳。不需要康宁的**和拥抱,也深深感到一种由衷地满足。
在康宁决定留下地当天中午,简和珍妮就带着朋友找到他了。
收到美丽鲜花和珍贵礼物的两人感激之余。马上拨打康宁的手机表示感谢,得知康宁因故尚未离开顺化,不由大喜过望。
在兴冲冲赶往餐厅用午餐时,正好碰见刚从金边来到顺化访问考察地詹姆斯夫妇,四个老朋友热情相见,共进午餐。
席间听到简眉飞色舞地谈起康宁的神秘事迹,毕业于剑桥大学医学院的詹姆斯夫妇马上要求一同前往,两人都迫切地想见一见,如此受人们推崇的东方医生有何神奇之处?
下午两点,珍妮四人坐出租车来到康宁所在的园林。
四人在艾美殷勤的引领下。走进了园林,马上就喜欢上了这个幽静典雅的地方,于是也就兴致勃勃地漫步浏览。不时地发出啧啧惊叹。
但是,当四人游兴正佳。却看到园林深处突然出现的景象时,全都瞪大了眼睛,惊讶得说不出话来:极富中国特色和东方神韵的八角亭里,一个年轻英俊的东方青年端坐在矮几后面,凝神给患者把脉,他身后两侧,分别坐着七八个身穿传统中国唐装胡子花白地老者,相互间或在低声交谈,或在全神贯注地子年轻人给患者看病。
亭子前五米的两颗高大茂密的菩提树下,是数十个席地而坐、打扮各异地越南贫民。要不是各人在服装上迥然不同的体现,珍妮一行还以为在看一部中国地古装电影呢。
检查完毕,康宁给病人开出个葯方,随后和身边的张伯低声交谈了几句,就站起来迎向珍妮四人。
珍妮和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