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有点介意,毕竟季珹如门神似的站在身后,眼神像是一条毒蛇般阴冷,好汉不吃眼前亏,男人撂下狠话就走了。
蒋君临把棒球棍还给女人,女人频频道谢。
小女孩也不哭了。
蒋君临说,“去看看伤吧。”
她看着伤得不轻,蒋君临回屋,关了门,季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蒋君临问,“你笑什么?”
“真是怜香惜玉啊,冒着暴露的危险,也要英雄救美。”季珹酸溜溜的说,前几天是谁说的,非必要不出门,哪怕有人死在他面前,他也不会暴露自己。
这么快就打脸了!
“再不管,她就要被打死了!”
“是谁说的,有人死在面前,也不必去管。”季珹轻笑说,“哥哥,口是心非啊,你这么招惹是非,不怕暴露吗?”
蒋君临和季珹在这里住了几天,一直养伤,警戒,对面什么情况,他们一清二楚,就是一个普通的单身女人带着一对儿女,女人开了一家餐厅,早出晚归的,基本都是哥哥带妹妹在生活,他们好几次都看到哥哥带妹妹买菜,买饮料。
丈夫和她在分居中,还没离婚,每一次丈夫来就是为了要钱,女人为了孩子会忍气吞声,他们就是普通的市民,不必草木皆兵。
两人关上了门,蒋君临动粗后,伤口有些裂开,却不算严重,季珹的手需要换药,他撒娇喊蒋君临过来,“哥哥,帮我换药!”
蒋君临看他一眼,他一个人的确换不了药,伤口的确也要每天换药检查,他走过来,解开他的纱布,季珹坐在床上,仰头看着蒋君临。
他享受着……这样的气氛!
全世界,只有他们。
一起逃亡,相依为命,满足了他心中,最隐晦的奢望。他就是触手可及的地方,哪怕会说一次刺耳的话,于他而言,一点都不重要。
蒋君临消了毒,再给他上药,用了无菌敷,再给他打了一针消炎,他的手臂看着比较可怕,伤成这样,那天哪里来的力气抱着他出暗室的,又哪里来的力气开枪的?
这人不要命起来,连自己都不珍惜。
蒋君临莫名地感觉到一股郁气憋在心里,季珹却没心没肺地对他笑,好像囚禁,虐待的日子不曾存在,人畜无害,令人生不出一点点防备之心来的。
“季珹,你知道……”
你知道我们没有未来的,是吗?蒋君临在一开始时,问过季珹,你知道我们没有未来的,季珹说,谁在乎。
想要一时狂欢的人,要什么未来。
蒋君临终究是不忍心,应了这一场彼此心中都有数的约,他始终保持着理智,不肯越过雷池一步,他知道那是万丈深渊,会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