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奇异的一幕生了,或者说是令人惊恐的一幕生了,只见梅芳的身体忽然产生了一道道裂痕,紧接着裂痕迅的扩大,很快就遍及全身,那样子就像是,她是由纸人做成的,然后纸人被人撕裂开来……
“不!”
看到梅芳的身体被人撕裂,凌先出了歇斯底里的惨叫声,然后他现他面前的世界开始产生了变化,不仅梅芳被撕裂了,就连祝玉兰也被撕裂了,然后整个空间似乎都被撕裂了……
眼前的画面彻底的扭曲改变,就像是一个空间被撕开,然后他到了另一个空间里,周围一片光亮,在他的面前,是一张熟悉的脸。
“小惜?”
凌先晃了晃脑袋,现他依然在那辆火车上,而小惜此刻焦急的看着他,刚才就是她在不停地拍打着他的脸,然后不停的呼唤他,直到把他从环境中拉出来。
“哎呀老大你终于醒了,再不醒来大家都得玩完了。”
凌先呆了下,因为出现在他面前的,虽然是小惜的容貌,但却不是小惜的声音,那是……张一树的声音。
“我去,你上了小惜的身?”
凌先一屁股坐了起来,正要质问下她,忽然现情形有点不对劲,只见杨紫和高妙灵两人,此刻都在做着奇怪的动作,似乎像是在梦游一般,联想到刚才的一幕,他立刻恍然大悟。
他还记得,火车前方出现了一大片烟雾,当时他看到那片烟雾时,有种非常不安的感觉,他还提醒过其他人呢……
现在看来,那烟雾似乎能影响到火车上的人,而且能够让人产生强大的幻觉,但是烟雾能够迷幻人,是因为人有肉身,所以有七情六欲,可鬼是没有的,因为鬼是灵体,烟雾是迷幻不了他们的。
所以在凌先他们陷入幻境后,张一树现了不对劲,于是他就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上一个人的身,然后通过那个人,把其他人从幻境里叫醒。
而符合条件的人,自然是小惜,因为小惜是先天通灵体质,最容易上身,其他人就不用说了,以凌先的道行,张一树是绝对上不身的,高妙灵是武花女,也没那么容易上身,杨紫长期混在警局里,一身煞气也很厉害,所以张一树理所当然的选择了凌先。
想通了这个点后,他立刻去叫醒杨紫和高妙灵,两女被唤醒后,还兀自呆愣了好一会儿,这才慢慢的清醒过来,俱都吃惊的看着对方。
“师父,原来刚才是幻觉啊?我刚才梦到我回家过年了,然后我父母做了一大桌菜,师父师母,还有大师姐小师妹都在我家,然后我们有吃有喝有聊……”
“这就是你的愿望?也挺好的哈,你知道大师姐我梦到什么吗?我梦到我成为了天下第一的蛊王,然后不费吹灰之力,就帮师母解除了裂灵蛊的蛊毒,然后师父师母从此长命百岁……”
两女兴高采烈的聊了起来,凌先忽然觉得有些奇怪,不对啊,她们不是因为口渴,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吗?怎么会突然这么精神?
他咽了口唾沫,现自己似乎也不渴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非常的好,他心里猜想,会不会是那雾气的作用?可是那神奇的雾气到底是什么?能够让人产生幻觉,又能够让人精神饱满,还包治口渴……
另一边,张一树从小惜的身体里飞出去,小惜虚弱的坐在了地上,高妙灵和杨紫忙把她扶了起来,问她感觉如何。
小惜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只是身体有些虚弱罢了……”
高妙灵好奇的问道:“小惜,你刚才梦到了什么?”
小惜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就像初升的朝阳一般,煞是美丽,她笑着说道:“我梦到,我在孤儿院里,照顾那些孩子,他们快乐无忧的生活着……”
高妙灵翻了下白眼,心道这愿望实在是……
凌先见她们精神都挺好的,好像一点也不担心能不能逃出去,心里更加的奇怪,不过奇怪归奇怪,但这种状态挺好的,总体悲伤哀叹要好吧,只是,这种状态没持续多久,就听到高妙灵出悲呼。
“天哪,我们居然还在这辆火车里,师父,你为什么要把我唤醒了,就是死,你也让我快乐的死去啊……”
“……”
“师父,你不是火车很快就到站了吗?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到站?你是不是骗我们的?”
杨紫也出了疑问,声音里满是沮丧,凌先一拍额头,正不知说些什么,忽然听到一声轰隆隆,接着火车似乎慢慢的减了,然后他现火车好像开进了一个车站,车站上还站着一排白种人,约有几十个,看那模样,似乎还是俄国人……
这些俄国人惊诧的看着这辆火车,但他们好像看不到凌先,凌先却能够看到他们。
紧接着,火车的度完全慢了下来,然后车门被打开,凌先呆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大喜过望的喊道:“快跳出去,火车到站了!”
说完他大步的跑了出去,杨紫她们纷纷反应过来,亦是神色大喜,跟随着凌先的脚步,跑到车门时,一个箭步跳了下去。
跳下火车后,凌先扫了周围一眼,现四个人全都下来了,还连带这背包也带下来了,顿时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尽管空气中带着湿寒,但他依然觉得很爽,这是自由的空气,这是生命的生气!
那些俄国人惊奇的看着他们,还有的用手机给他们拍照,凌先他们看着那辆火车渐渐远去,这次倒是没有人登上火车,这些俄国人的脸上明显都带着一丝恐惧,看来知道这是一所幽灵火车。
火车很快在轨道上消失了,凌先长出了一口气,忽然现周围有不少人在拍他们,然后有几个安保往这边走过来。
待那些安保过来后,凌先想上前去询问他们,然后想到自己外语不行,别说俄国语,就是英语他也讲得绕口,便问其他人谁懂英语或者俄国语,结果小惜走了出来,说她以前来过俄国,会说些俄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