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舟摇摸了摸他的脸颊,凑过来亲他的耳朵。
江映离情不自禁地转头,但阮舟摇似乎早预料到如此——跟着转头,倒变成直接唇对唇了。
“……”
“……”
论道会还有半个月便开始了。
阮舟摇早已完成任务,但兴许是还不确定江裳意欲何为,因此,仍带着江映离留在了琼华派。
琼华派好客,不过阮舟摇生性不喜欢拘束。
琼华派虽每日都送灵米灵兽肉来,但阮舟摇多是带着江映离去方丈山各地“野炊”,带着他逛遍方丈山的景点。
“……我似乎瞧见了金丝鼠。”
江映离握着个白玉瓷瓶,坐在阮舟摇为他备好的小板凳上,乍听见金丝鼠这三个字,面上也出现了些许的异样。
阮舟摇道:“从前你最喜欢吃金丝鼠了,你等等,我去给你抓。”
江映离坐在原地,眼见着阮舟摇的身影消失在密林中。
没过多久,他又出现了。
处理好的金丝鼠,直接放在盘符上烘烤。
阮舟摇烤得很认真,前所未有地认真。
盘符中的灵火苗摇晃不定,火光映着他的桃花眼。
他的眼底一片盈耀,叫江映离不免有些茫然……
“……当初,我与你师叔一同推演,得出的结论是,阮错的一线生机,系挂在你的身上!”江裳为他疗伤后,近乎严肃地道,“十来年前差你去茺州收阮错为徒,是我们三山共同商量的结果……你们的事,旁人都不便插手,但你要记住,千万不能让他步入歧途!”
脑袋痛,痛得厉害!
仿佛有谁,同样在他耳边说了一番类似的话……
“……师弟,阮错的一线生机,就在他的骨肉身上!只有他的亲生骨肉,方能解开阎浮提与妖魔二界中的死结!”
“师尊……”阮舟摇忽地晃了一下他,将手中的烤金丝鼠递给了他。
江映离握着竹枝,咬了一口。
绝美的滋味仿佛在味蕾上炸开!阮舟摇甚至没加什么作料,但江映离只觉得自己的头发丝都在散发着愉悦——他,很喜欢吃。
吃了大半只,最后在阮舟摇的客气下,吃了一整只。
江映离饮了一瓶花露,神情却有些茫然。
阮舟摇见他眼神恍惚,皱了皱眉,去握他的手,道:“你怎么了?”
江映离蹙眉,盯着他握住了自己的手,道:“你有孩子吗?”
阮舟摇:“……什么?”
江映离道:“你有……孩子吗?”
阮舟摇笑道:“我只与师尊你发生过关系,师尊若是不能生,那弟子我自然是没有子嗣的。”
江映离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腹部,然后忽然站了起来,面如寒霜。
他已许久没有这般凌厉的气势了,自从和江裳的一席谈话,因阮舟摇仍在试探江裳的“阴谋诡计”,江映离便恢复了刚失忆那会儿的小心内敛。
阮舟摇的胆子太大了!连自己的师尊都敢如此对待。
虽然说,他们之间有超越一般师徒的情意,然而江映离元。阳未泄,没恢复记忆时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问过江裳,他就能直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