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舟摇丝毫不避讳在别人面前表现出对江映离的亲近。
寻了个角落坐下,与江映离就坐在临近。
范飞平发现阮舟摇对那白衣修士的亲近,就对那白衣修士更上了几分心……
修仙者岁月无尽,如江映离那般气质的修士并不算太少。
但是,能让他心神不宁的,也只有一个江映离……
阮舟摇察觉到了范飞平的视线,睫毛微动,不着痕迹地伸出手,搂住了江映离的腰。
“……?!”
江映离立刻就把自己腰上那不安分的爪子给扒拉了下去。
阮舟摇小声道:“抱一下都不好吗?”
江映离面无表情,低声道:“你答应过我不在外面……”
阮舟摇笑了一笑,又凑过去抱了一下他,方才放开。
虽然没有直接答应他,但是江映离现在已不拒绝他的求。欢。
阮舟摇有一种感觉,江映离甚至在学习着怎么回应他——他学的时候总有些生涩以及放不开的无措。才短短几日而已,阮舟摇却尝到了久违的甜蜜。
“……人很多。”江映离垂眼下去,睫毛在眼底落下一片阴影。
阮舟摇无辜道:“我什么也没干啊?”
江映离道:“……你不要老是那样看着我。”
别说是他了,就算是不知道他俩关系的陌生人,也能从阮舟摇的眼神中看出灼灼欲燃来。
阮舟摇低笑道:“好。”
周围的琼华弟子偶尔有把视线投过来的,都会重重地咳嗽一声。
“……近来破山宗的举动有些异常。”有琼华长老道,“破山宗距玉池州不远,不知他们,是否也有意来参加论道会?”
孟航飞道:“破山宗行事邪诡,若真对论道会感兴趣,怕来者不善。”
那琼华长老笑道:“我阎浮提三山如此大派,倒不怕他们有什么诡计。”他又看向范飞平,道,“听说范师弟新得了件神器伴生,我琼华掌门推演天机,道是近十年来阎浮提神器频现,破山宗的方位,也会有神器现世……”
范飞平仿佛才回过神来似的,道:“江师叔能推演天机,莫不是身体已好?”
琼华长老道:“那倒是没有。”他叹了口气,道,“不过师叔心血来潮算上了一卦,道北方有血光之灾……”
破山宗的方位就在北方,却不知这血光之灾与神器出世有几分关系了。
范飞平与琼华长老聊了几句,阮舟摇与江映离只用了一点点心,就离开了。
范飞平莫名在意,与琼华长老告别,追了出去……
“……等论道会结束以后,我就向蓬莱丹堂申请自行修习……”阮舟摇道,“到时候我们一起游历,游遍整个南赡部洲可好?”
江映离道:“好。”低头看了一眼他牵着自己的手,道,“……但是,游历前,你要跟我回一趟太衍。”
阮舟摇不太高兴地道:“你还想回去?”
江映离道:“如此大事,怎能欺瞒?”他道,“何况你我本来是师徒关系,若是长辈不同意的话……”
阮舟摇道:“太衍已没有你的长辈了。”
江映离就道:“那若是兄长不同意……”
阮舟摇道:“他们不同意,也不关我们的事。”
江映离沉默片刻,冷冷道:“你从前一定是个调皮捣蛋、桀骜不逊的劣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