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仆念主,赵习德每年都会供给赵家不少的丹药,但是今年,却供给了汤家。
若供别家还好,可汤家偏偏与赵家是死对头。
赵家大小姐赵香彤脾气一点就爆,几乎是三五日地上门找茬。
赵习德似有苦衷,但却咬死了不肯说明缘由。
他只让赵香彤去问她的庶兄,然而赵香彤与她庶兄向来不合,她便连问句话也不愿意……
——这事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楚岩风敏锐地察觉到了好几处不对的地方。
但不管汤赵两家的事如何蹊跷,他此次的任务都是寻找范飞平,别的事,他没必要管得太多……
楚岩风在附近一住就是四天。
范飞平约莫是第五天中午的时候方才出现的。
遮掩了容貌和气息,但行止却还是同往常一样。
楚岩风眼尖,一眼就认出了他来!
范飞平似乎只单纯地在仙鹤堂对面的露天摊位上坐下。
坐了半天,就起身离开。
楚岩风摸了摸胸前挂着的坠子,传音回蓬莱,静悄悄地跟了上去……
却见范飞平走到了一家装修得富丽堂皇的拍卖行前,与门口的守门人说了几句,就进了旁边的酒楼。
楚岩风连忙也上了酒楼。
却见那酒楼正举行一场拍卖会,而范飞平领了个牌子往厢房处走……
楚岩风只得也花了块上品灵石做门票,领了玉制的牌子,去往贵宾才能进入的三楼厢房……
“……我在这儿的事,是不是阁主让古丁龄捅去蓬莱的?”
范飞平刚见到房内的人,便强压着怒意道:“但不知阁主这是何意?”
“范仙长这是从何说起啊?”异戊阁阁主把手中的茶杯都放了下去,一副惊诧的样子。
范飞平压低声音道:“我的弟子已经传信给我了,阁主不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异戊阁阁主道:“范仙长一直是我异戊阁的贵客,我让蓬莱知道你与我异戊阁有瓜葛,对我没什么好处。”
范飞平道:“那古丁龄为何会那么说?”
这几日他几乎焦头烂额,岑远道早不知情晚不知情,偏偏是现在!!
异戊阁阁主道:“古丁龄护短,你又与他护的那个“短”是情敌……”他说到这里时,忽然看了他一眼,道,“范仙长,你不会又私下里对阮错动手,没有告诉我吧?”
范飞平面无表情地道:“我一直在金陵州,还能对他动什么手?”
异戊阁阁主道:“那就好。”他道,“一个阴极幡,就足够坏事了。”
范飞平的神色忽然微微变化。
显然,阴极幡的事有猫腻。
异戊阁阁主不动声色地道:“等你回蓬莱,咬死了不承认,也就是了。”他笑了一下,道,“蓬莱难不成还能严刑逼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