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以为这事孟航一会咽进肚子里谁也不说,但不知怎么的太衍长辈们似乎都知道了,一个个地都想找他算账……
招惹孟航一,相当于招惹上太衍琼华蓬莱三山!
他可真不想再招惹他了。
“他是我朋友的师父。”戈烈把孟航一拽住他衣袍的手给薅了下去,道,“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孟航一立刻又拽上他的衣服,道:“什么朋友?”
戈烈忽然凑近他,似乎想亲他,孟航一吓得立刻松手。
戈烈似笑非笑地掸了掸自己的衣服,道:“是你的仇人。”
孟航一道:“我的仇——”
戈烈再度靠近他,孟航一警惕地连连后退!
“我从前说过我不喜欢被人冤枉,你若用那种手段威胁我,我只能当,你还想和我再续前缘……”
孟航一吓得直接躲到屏风后面去了。
戈烈“哈”地笑了一声,也听不出来是嘲讽还是其他。
“这里的宅子是白久洲浮生酒堂的掌柜的所有!”“嘭”地一声推开了门,临走前,戈烈似乎瞟了一眼阮舟摇藏身的方向,“浮生酒堂的掌柜,最会利用修士的弱点。”他若有所指地道,“灭佛阵内,没有任何人能不暴露自己的弱点。不论人修,还是妖魔……”
“……”
“……”
戈烈走了。
阮舟摇自藏身处走出,看了一眼孟航一的房门。
他忽然有一个猜测,但又不能肯定。
暮色四合,天色已渐渐地暗了下来。
阮舟摇将蝶纹镂金面具又戴上,趁着夜色,直接潜入了皇宫。
小义州的皇城看起来仍然是那么地巍峨,秋中的那一场祭祀,似乎并未给这皇城带来任何的阴影。
阮舟摇听到小太监说,皇帝还在御书房。
阮舟摇很干脆地就潜入了御书房!
御书房内,灯火明亮。
莫司问正坐在案后,一边咳嗽一边批奏折。
阮舟摇只单纯用了障眼法,就大喇喇地走到了他的身前。
但只见莫司问左侧立了一小面屏风,屏风上面一副挂画,玄袍墨发,竟画了他。
阮舟摇:“……”
莫司问批了几本奏折后,就捂着自己的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他扭头,盯着阮舟摇的画像。
画像上的阮舟摇带着面具背对着人看海,并未露出真容。
莫司问有些着迷地道:“像,真像……”他摸了摸画,又亲了一口……眉间的黑气似乎更加重了些!“世上美男子千千万万,却无一人能及的上你……”
阮舟摇一阵嫌恶,鸡皮疙瘩都差点冒了出来。
莫司问却痴迷地抚着画道:“落岸,朕方才好像闻到了你的味道,莫非,你没有死在灭佛阵中,又回来看朕了吗?”
“?!!”
猝不及防听到自己父亲的名字,阮舟摇不免生出些荒诞之感!
莫司问年岁几何,怎么会看着他的画像唤他父亲的名字?
“啪!”
不知何处来的一阵风把御书房的窗子给吹落了。
莫司问把自己贴上挂画,仿佛享受地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