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的响声也把昔邪惊醒,看着躺在地上慕丘,她心中不由得升起怒气,“白羽,你在这儿撒什么野!”
“我撒野?”白羽一拳锤在门框上,“你知不知道礼义廉耻,一个姑娘家家让一个大男人睡在你房间,成何体统。”
“整天纵容自己的乌鸦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你就知道礼义廉耻了?”昔邪心疼的扶起慕丘,看着他脸上肿起来的一块,气就不打一处来。
慕丘晃晃悠悠的站稳,劝道:“姑娘息怒,少侠息怒。”
白羽斜眼看了眼慕丘,厉声道:“你昨晚不是说自己去甲板上睡吗?怎么睡着睡着睡到姑娘的床上了?”
“甲板上风大,阴气重。”慕丘右手来回掐算,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我怕睡在那里着凉了。”
他那副道骨仙风的样,更让白羽忍受不了。“算命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白光一闪,那剑平稳的落在了慕丘肩上,只要轻轻一动,便可让他一命呜呼。
“少侠有话好好说。”慕丘眼睛居然瞪大,像一只受惊的狸猫。
“我们没什么好说的。”连他自己都不知哪来的气,只觉得看到这个道士就心里发堵,一心只想杀了他。
“白羽。”昔邪脸色渐渐冷了下来,不见一丝笑容。“放下剑!”
这几乎是命令,冷艳而高贵的语气,让白羽有些胆怯,右手举起的剑竟犹豫不决的放了下来。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乖乖听了这小丫头的话。
剑收回的那一刻,慕丘吓得瘫软在地。昔邪一脸歉意的将他扶起,“道长,你受惊了。”
“不碍事,不碍事,这点事情不碍事,不碍事。”慕丘语录伦次的重复着同一句话。
昔邪知道他真的是吓到了。一个什么武功也不会,只会招摇撞骗的道士,哪里受人这样的惊吓。
“你杀人杀上瘾了?”昔邪抬起头问白羽,对上的却是一双比她还寒冷的面容。
白羽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她看了许久。片刻,他摇了摇头离去,“小丫头,你现在不懂没关系,等吃亏了就明白了。”
一时间,昔邪也悟不出他这句话的含义。倒是慕丘意味深长的目送着白羽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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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船慢悠悠的行驶在河中,岸边绿树丛生,猿啼雀鸣,好一番幽静景象。魏十乐悠悠地坐在甲板的梨花木椅上,哼着小曲,丝毫不把船舱内发生的事情放在心上。
他一个商人,犯不着去劝架。反正客房少了一间,死一个人更好。
“春花啊,给本少爷倒茶!”魏十摇着脑袋,为享受。
“魏老板真是好兴致,就不怕我们把你船拆了?”
听到不是春花的声音,魏十猛地睁开眼睛,发现昔邪一手提着茶壶,一手举着茶杯,正要给他倒茶。
“姑娘何时来的?快请坐。”魏十指了指旁边的椅,请昔邪一同坐下茶。
昔邪慢吞吞的坐下,磨磨蹭蹭似乎要说什么。
魏十客气问道:“姑娘是否有话和在下说?”
昔邪身一僵,侧过头小声对他说道:“魏老板,今晚我与你睡一间房吧!”
“噗”!魏十刚喝进嘴里的茶,全部喷了出来。
“你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