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那不是迷香也用不着?”
“那却不能这样说,多加几分小心,总是好的。”
“但若要小心从事的话,等老大来了,岂不是更保险?”
“这点险都不敢冒,你不怕给老大骂咱们是窝囊废吗?再说,老大虽然说要来,但却不知是什么时候再来。”
“他好像说过,天亮之前,必定赶到的。”
“之前?”那人冷笑道:“这一段时间也是可长可短的呀。要是他过了五更,你也一直等到五更?你没听过夜长梦多这句老话?”
他的伙伴似乎给他说服了,道:“好,那就劈开窗子吧!”
蓝水灵听了这两人的对话,方始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说,我若是要暗杀她的话,这可是个大好机会。原来她真的是失了知觉,并非和我开玩笑的。听这两个人的口气,似乎对她甚熟悉,为什么要来害她呢?”
无暇容她思索,外面这个人已经在用力劈开窗子了。
蓝水灵粗中有细知道对方还有后援,自己也未必有把握打退这两个人,就在窗门将被劈开之际,躲入了床底下。
那两人打开窗子,跳入房中。
“啧啧,这女娃儿可真漂亮,真是有如海棠春睡,我见犹怜!”那高个子道。
身材矮瘦的那个“噗嗤”笑道:“想不到你居然还会掉文。”
那高个子道:“你以为我只是老粗么,我也懂得惜玉怜香的。”
那矮子道:“喂,你可不能胡来呀!这女娃儿咱们可是要拿回献给庄主的!”
那高个子道:“只香个嘴儿,没关系吧。只要你不说,庄主又怎能知道。”
蓝水灵躲在床底,看见一双腿已经走到床边,双腿半弯,看来他是正在弯下腰准备偷吻西门燕了。
蓝水灵心道:“我可不能让这小贼欺侮西门姐姐。”她的长剑放在床上,但身上还有一柄短刀,就斫那人的大腿。
可是她是从未斫过人的,心里不禁有点害怕,想道:“要是斩断他的一条腿,那多可怖,而且他只是动了邪念而已,不该受此重创吧?”
那高个子弯下腰,刚刚伸出双臂要抱西门燕,做梦也想不到床底下有人向自己偷袭,说时迟,那时快,蓝水灵已是反转刀背,在他有膝盖重重一击。
那人虽然免了断腿之灾,但这重重一击,也已把他的膝盖骨打碎了。那人痛彻心肺,倒纵出去,大叫“有鬼!”蓝水灵在地上打个滚,立即从床底下钻出来。
矮的那个可沉着得多,笑道:“老二,别慌,捣鬼的不是小丫头!”蓝水灵一钻出来,他立即就用大擒拿手来抓她。
本来若是只论武功,这两个人不过是江湖上二三流的角色,蓝水灵不会输给他们的。但她从无对敌经验,看那人毛茸茸的大手抓来,心里一慌,短刀又使不惯,不过几招,便给这矮子将她的短刀夺去了。
蓝水灵侧身一闪,在枕头底下把她用的那柄青钢剑抽了出来,喝道:“快给我滚,你若不滚,可体怪我不客气了!”
那矮子哈哈大笑:“很好,你这就和我一起滚吧!”
蓝水灵一怔道:“我只是叫你滚呀!”
那矮子笑道:“你听不懂我的意思吗?你的年轻虽然小一点,也还长得标致,我是舍不得你呀!”
蓝水灵这才知道他是存心调戏自己,骂道:“我好心叫你滚,你竟敢对我说些混帐话!看剑!”
那人刚才只不过数招,就夺了她的短刀,哪里把她放在眼内,笑道:“很好,我就看你怎样对我不客气吧!”
蓝水灵心头火起,出手就不留情了,房间里有一张大床,还有桌椅杂物,剩下的地方有限,蓝水灵身法比对手轻灵,所学的武当剑法又能随屈就伸,不管是空旷之地或是在斗室之中,都能施展自如。那矮子没想到她的本领“突然”高明了这许多,这次轮到他不过几招就着了蓝水灵一剑了。
那高个子敷上了金创药,剧痛已减,大怒说道:“这小丫头让给我!”这句话刚说出口,就见伙伴跳出来,他吃了一惊,问道:“你怎么啦?”
那矮子是左臂给剑锋划开一道伤口,好在只是皮肉之伤,但吃惊却已不小,说道:“这小丫头还有两下子,不可轻敌!”
那高个了冷笑道:“一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料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口里是这么说,可也着实不敢轻敌,他提着一根小花枪,站在房门外,先不踏进房,只用小花枪来戳蓝水灵。
小花枪也比蓝水灵青钢剑长得多,蓝水灵格了两下,只觉虎口疼痛,青钢剑几乎掌握不牢,不禁后悔:“早知如此,我应该把他的狗腿斩断。”
高个子可不念她刚才的“慈悲”,小花枪暴风雨般的乱插乱戳,冷笑说道:“你这小丫头竟敢暗算于我,我不要你的性命,也得挑断你的筋!”
蓝水灵猛地省起:“师父常说,本门剑法的要旨是以柔克刚,我怎样地忘了?”
她的太极剑法没有练成,但已练成了师父所教的一套剑法,是不悔师太采用太极剑法的剑理,特地为俗家女弟子所创的“柔云剑法”。这是因为一来武当派规矩,太极剑法不轻易传给俗家弟子,二来也因为太极剑法甚为奥妙,悟性稍差,就很难练成的原故。不过,这套柔云剑法虽然不及太极剑法的奥妙精奇,以柔克刚的作用都是相同的。
高个子杀得性起,狠狠地猛戳一枪,蓝水灵的青钢剑在他的枪杆上轻轻一搭,高个子收不住势,倏地就冲了进来,“卜通”一声,倒在蓝水灵面前。
蓝水灵笑道:“我可不要你磕头赔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