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就是覺得這樣不對。
而不對的壞孩子,必須要接受處罰。
既然在妳的唆使之下林桐哭了,那現在把妳打哭,應該代表某種公平?
「再數一次給我聽。」
「左邊右」
張以蝶的話語含糊不清,但連子霆知道她還在數,知道她沒有數錯。
這樣,自己就能夠放心繼續打下去了。
林桐是被那驚人的拍打聲喚醒的。
房間內瀰漫著驚人的熱氣打屁股實際上對雙方來說都是非常耗體力的一件事,隨著暴力的施展,施虐方的情緒和被虐方都會不停升溫,直到將這鍋水燒開、燒盡為止。
連子霆勉強把已經痠疼的手一次次抬高一次次揮下,而張以蝶除了報數之外便是緊緊咬著自己的下唇,用力的程度甚至滲出了點點鮮血。
他沒有停下的原因只是她還沒到極限,如此而已。
那就必須要繼續打。
連子霆正要繼續動手,但清醒過來的林桐卻暫時無視自己剛才被汙染的情緒,焦急地衝向連子霆,堅定地奪走他手中的木拍。
如此輕而易舉的原因自然是連子霆也快要到達身體的界限又或者他和張以蝶都早已超過了自己的極限,只憑著意志力將這次的「處罰」進行下去。
林桐忽然成為場內唯一有餘力活動的人。
剛才雖然被打哭、被打到崩潰,但那也是因為這是她的初體驗,心靈衝擊的程度比肉體的崩毀程度強得要多。可張以蝶和連子霆兩個人就真的是快要把自己玩壞了,一個手幾乎舉不起來,一個眼淚即使不停地掉,偏偏不願喊疼,只剩下要被處罰的執念。
林桐急急忙忙地善後。
她找出之前就準備好的藥膏,一邊塗抹著,一邊感嘆連子霆下手雖然狠但還是足夠準確,至少留下的印子能夠滿足強迫症;然後她又是把舒緩肌肉痠痛的噴霧用在連子霆幾個關節上,一點一點確認著他有沒有用力到肌肉拉傷。
連子霆喘著氣,盯著張以蝶。
張以蝶哭著臉,堅持不想往連子霆那看上一眼
雖然是又疼又爽,但後續那個純粹痛苦的體驗還是僅此一次就好。
確認兩個人的身體狀況都得到緩解之後,林桐站起身準備去拿冰敷用的器具,但她站起來走沒幾步,便聽到身後異口同聲地傳來一句話
「抱歉。」
她愣了一下,一邊偷偷笑著一邊回到癱軟成一塊的兩人身旁。
她拍了拍張以蝶的屁股,然後又拍了拍連子霆的手。
「拍拍。」
她只回了這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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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拍是正義。